扑通——
水烟落到了地上,张大夫怔忡了半天,才一寸寸回过头,“你说什么?”
“张大夫您误会了,祝妹才是我家娘子。”大马好声好气辩解。
他这个时候不能当懦夫,祝妹有大恩于他,而他和小荷已经断干净了。他应该对祝妹,以及祝妹肚子里的孩子真正负起责任。
“你俩,啥时候开始的?”张大夫凉凉地斜了大马一眼。
大马没有察觉到张大夫异样的情绪,“很久了,祝妹于我难以忘怀的恩情,我不应辜负她。”
张大夫奇怪了,前段时间见到小荷,她不是还说,就要和大马成婚了吗?
怎么到了大马这里,就是早就和休憩室的小姑娘在一起了。
张大夫心头有一股火在蹭蹭蹭往上窜,但他还是能冷静地询问,“她于你,有何恩情?”
大马本就苦闷,听着张大夫这样说,忍不住去倾诉。
毕竟当年那些药还是张大夫开的,如果是张大夫,一定能明白他的苦衷。
“您可还记得当年我落马重伤?”大马问道。
张大夫的拳头,在衣服下面握紧了,他看着又游回来的小鸭子们,心境变了,仿佛那是一群油酥鸭。
“当然,你当年伤成那样,我可救不了。”张大夫的声线,在平静里狠狠平静着,“还是我师兄替你看的诊,他诊金贵,你的药费更贵。”
大马一阵恍惚,心头一瞬间充满了对祝妹的一腔柔情,“是啊,连我都难以想象,祝妹为了救我,付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