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多亏了张大夫,替她还钱抹账。”混混回忆起那段时间,“后来她又回来了,第一时间就跑来各家磕头,说是在山上采花遇到了野狼,受了重伤才被困在山上的。”
“哟,那时候看起来,整个人像是死过一次一样,精气神全不见了。”
大马记得小荷是跟他解释过,她去山上采花,遇到了野狼,才滞留在山中半年。
当时他满心以为她说谎,加上祝妹在雨中受惊流产了,孙林和厨房都在怪罪他。导致他越发地怪罪小荷,小荷对他说的话,他一句也不相信。
他只以为,她不过是趋利避害地逃避责任而已。
哀莫大于心死,她那段时间,正是知道了他与祝妹的首尾,才全无了精气神吧。
“兄弟,后来那些债她还得贼快,是你和她一同还的?”混混又问道。
大马整个人都僵直了,他根本不知道有那些债。
他以为是祝妹给的钱,所以这些年他出去买马顺带做了些买卖,赚了好些钱,都给了祝妹。
“没……没有……”大马结结巴巴。
混混脸色暗了下来,搁在大马肩膀上的胳膊收了回来,“你还是个男人?”
“那些钱不都是为了给你治病才借的?”混混一脸恶意地看向大马,手捏得咯吱作响,“你今日过来作甚?你是怀疑狗儿,还是早已背叛了她?”
混混太过聪明了,从大马躲闪的眼神中,已经将真相窥了七八分。
混混一拳打了过去,“混账,你这个混账!”
混混可不像张大夫这样拳脚有分寸,大马被打得浑身都是血。
他浑浑噩噩地从巷子里走出来,他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小荷从来不把真相告诉他?
巷子灌风,阴冷的风贯过来,吹得大马一个哆嗦。
他耳边不断有摆摊的邻里收摊聊天的声音,心却从未有过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