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像今晚的风一样。
她转过头,朝陛下看了一眼,鼓起勇气扶住他的胳膊,带着那条精壮的胳膊跟厨房众人挥手。
小荷眼睛亮晶晶地,朝他靠了靠,轻声道,“阿松哥,咱们一起打招呼呀。”
他们也承了陛下的恩情,这份感恩已经该有陛下的一份。
谢淮就这般纵容着她行事,可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谢淮再次一顿,眼神又深了几分。
那书册的第一章,就是一边行事,一边跟外面的人招手致意。
她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暗示啊……
当天晚上,小荷没有梦到那本书,而是做了一个特别好的梦。
陛下是上辈子那黑衣衮冕的模样,不同于上辈子的冰冷凛冽,他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桃花眼一笑起来,眼底有一点点的笑纹,反而增添一丝活色生香。
“傻孩子,想要么?”陛下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她面前摆了好多饼,每一个饼上,都写着不同的名字。
小荷如今也算认得不少字的人了。
她认得一张饼上写着“御前女官”,另一张又写着“记录彤使”,还有一张写着“尚宫”,还有“尚仪”、“尚食”、“尚寝”……
小荷使劲点头,她想啊,她做梦都想。
不再当一个坏事做尽的小仆役,混个堂堂正正的女官当当。
她可以做得很好的,她虽没有江鹤词的一腔才华,可她有头脑、有忠心、有胆识,她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她不要荣华富贵,也不要虚无缥缈的爱情,她只想要陛下给她一个机会。
她只差一个堂堂正正证明自己的机会。
“想要,想要的,阿松哥……”小荷怔怔看着陛下,试图用这个称呼,唤起一点两人之间微末之时的一点情谊。
月黑风高,漆黑的花房配所里,谢淮猝然被一只柔软的手臂抱住。
月光下,他垂下头,见到那张清秀的面孔,她紧闭着眼,仿佛陷入了深深梦中。
“阿松哥,我要……”她抱住他的胳膊,朝他深深引首。
谢淮闭目,哪有这样的,连做梦都在想那种事……
“阿松哥,喂饱我,好不好?”她撒着娇,摇着他的胳膊,身子不规矩地蹭他。
他浑身僵硬,腹部肌肉被蹭得惹了火。
他忍得辛苦,掐住她的下巴,“别动。”
少女正在那美梦之中,怎么可能听话?
她梦到陛下在梦中逗她,她像一只小鸭子一样伸长了脖子,“给我,给我,喂饱我……”
“求求你了……”
一句“求求你了”彻底击破了谢淮的心理防线。
他伸手一把将少女拖入自己怀中,一手托住她的臀,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感受到了吗?”谢淮喘着粗气,“我在为你兴奋……”
“等等,待我算完了布料店的账目,得了赏赐。”
“好好给你买一副结契用的头面,可否?”
“我总要给你最好的,小荷。”
黑夜里,他深深、深深地含住了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