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荷实在是太客气了,被栽赃的时候,就应该先把这破烂货嘴撕了,再把你这帮凶给收拾了,才能得空解释。”低等奴隶见两人失去了反抗能力,才慢慢说道。
她指着地上那堆包袱,“咱们这么多双眼睛可看着,当初你把这破烂货家当收拾过来的时候,就只有这些。”
“这破烂货一来,就冤枉我偷她东西。”
“你这泼妇孙林,你说,我可有偷她东西?”
孙林被说得脸青一阵红一阵,她仔细翻了翻四散的包袱,确实没有任何一件遗落。
她怔愣摇了摇头,“没,没有……”
“没有就对了。”那低等仆妇呼了一口气,“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刚刚我压根没有欺负人,就因为被她冤枉了,气急之下才推了她一下。”
本来低等仆妇还挺不好意思的,想要拉祝妹起来。
没想到祝妹一看到孙林回来了,就开始演了。
她一演,那低等仆役就想到之前和几个好姐妹闲聊,说是祝妹这种人,才是韦府里最可怕的。
咱们做不来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嘴巴又没别人会说,被冤枉了也找不到证据,只能白白吃亏。
她一想就慌了,彻底放弃了好好说话的想法。
“那……那后面也不能打人啊……”孙林嘀咕,“好好解释一下就行了……”
就算到了这时候,她还是想要护着祝妹。
“我不打人,让你们白白冤枉?”低等仆妇呵呵一笑,“谁不知道你孙林就是个瞎子,偏听偏信,只知护住祝姓恶妇?”
说完她拍拍手就走。
留下孙林与祝妹这义母女俩,惨兮兮地坐在仆人房外面。
人来人往,但没有一个人去扶她俩。
一方面觉得她俩罪有应得,一方面看到了小荷的惨烈教训,怕被她俩碰瓷。
最后是孙林挣扎着站起来,又把祝妹给扶了起来。
祝妹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惶恐,她从没有遇到这种事,也从没有到过这种境地。这些年来,她一直过着优渥舒适的生活。
一边有着孙林照拂,厨房众人都哄着她、捧着她,一边孙林和大马哥把所有的银钱都给了她,她实际上已经有了不少积蓄了。
以后就算出了韦府,她也能活得特别好。
可当她踏进韦府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什么都变了。
房门的眼神又鄙夷又轻视,看得她特别不舒服。放以前,这个房门都是点头哈腰,还常常跟孙林夸她。
一路上,路过的那些仆役,一看到她就露出一张臭脸,不知在背后议论她什么。
她心思本来就敏感脆弱,哪里受得了这些?
尤其是她回到仆人房,她原来住的地方,早已被其他人占了。
那人直接把她推出去,讪笑着给她指了大通铺的方向。
祝妹人都呆傻了,她怎么可能住那种地方,那可是低等仆役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