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站在那个男人身边,只微微看了他一眼,就有一股目眩神迷之感。
她很害怕,小姐会对这个阿松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毕竟小姐已经到了适婚年纪,婚事也因老爷夫人的离世,迟迟定不下来。
再拖下去,可能要成为老姑娘了。
可再怎么拖,小姐也不能看上一个仆役啊……而且他还是……还是别人的男人。
“他那个丑样子,也只有小荷这种荤素不忌地才能忍下去,一般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就会吐咧。”云锦使劲诋毁着谢淮。
宋如枝听到小荷的名字,仿佛被点醒到了一般,嘴角瞬间沉了下来,“好了,别说了。”
“届时遣那阿松在马车外守着,就算是有话,也由你来传达。”
宋如枝又恢复成了那个高傲的才女,她自恃身份,不该和一个低贱的奴仆有任何瓜葛。
云锦见自家小姐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心底高兴得很,“好咧!”
“小姐,听说这次在清明簪花宴,就是仿照咱们之前在鹿池花会搞的。”云锦又道,她打听了不少事情。
“呵,东施效颦。”宋如枝看向那排被风吹拂,疏叶萧萧的青竹。
“只是这里的簪花宴不比才艺、不选头名,只是青年男女们的相看会。”云锦捂着嘴轻笑,“小姐,小姐,这次有机会,咱们也好好相看相看吧?”
宋如枝叹了一口气,无奈颔首。
她以前原本可以相看洛京的世家子弟,如今……已经沦落到了在青州被选择的地步。
谢淮进了花房配所,发现床榻上的人儿已经睡着了。
他一口气堵在了喉头。
他环视了一遍花房配所,四周红烛燃得喜庆,窗棂上的喜字贴得又好又稳,他甚至还在屋子里摆了两个早生贵子的瓷娃娃装饰。
她急匆匆回来,什么都没来得及看。
他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谢淮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走过去他吹掉摆好的红烛,撕了贴在窗棂上的大红喜字,又把屋中的木桶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