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的,陛下……
小荷呼吸急促,她想要郑重其事和陛下说叨说叨,她卖艺不卖身的。
自己不能和老板发生任何关系,他要找泄火小厮,以后去找江鹤词都行。
反正上辈子江相和陛下曾经在战时同吃同住、同榻而眠,也不怎么清白。
如果实在实在忍不住,找医馆张文渊张大夫也行啊。
张大夫也长得很白,一脸瘦弱书生的模样。
反正不能找她!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倚靠在自己肩头的人问道:“小荷,你……你有没有什么事骗了我?”
那声音,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谢淮记起,宋如枝崩溃怒骂小荷骗子的那一幕。
他也说不清,那一刻,纵使知晓了小荷骗自己。可听到宋如枝这般骂小荷,他还是忍不住迁怒宋如枝。
就算她骗他,也是她和他的事,关一个外人何事?
小荷:“……”
小荷一下子就醒了,她后知后觉,感觉到陛下似乎不是欲求不满。
这样的姿势——怀抱她是为了困住她,脑袋靠着她是为了方便锁喉。
啊,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
她揣测陛下的记忆是不是开始松动了,故而,陛下在怀疑他这个“阿松”身份的真实性。
陛下刚刚的问话,其实是在对她忠诚度的测试!
她悟了!
“有……”小荷郑重颔首,“可是……阿松哥,我从未有一刻,想要害过你。”
“真的,真的!”她急切地想要把她的心剖给他看。
请苍天,辨忠奸呐!
就在她说有的这一刻,肩头的脑袋蹭了起来,那人一把扯掉了帷帽,一张俊俏逼人、风华绝代的容颜显露出来。
他的眼尾还是红的,可眼角眉梢却染着喜意,“我就知道,你骗我都是为了我好。”
这样的一张俊脸,如此突如其然地凑到她面前。
小荷的心猛然起复,砰砰砰跳得失了衡。
她垂下头来,突然觉得,陛下的逼供手段,也太过歹毒了。
可下一瞬,她突然意识到不对,“阿松哥,你……你的脸,你脸上的黑膏……”
“簪花宴时,为救表小姐,被人泼了一脸的蜜酿。”谢淮道,“便去河边洗掉了。”
小荷的心开始艰难跳动起来,她紧张问,“有人看见你的脸吗?”
“有人看见你的脸吗?”
谢淮深深注视着,他对她的紧张。
他有怀疑过,小荷有可能是别人找来监视他之人,他甚至想得很深,想得十分沮丧。
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小荷并没有他想得这么复杂,她肯定已经看到了通缉令,故而才紧张他被认出、被抓捕。可在此之前,她铁定是不知道他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