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她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吼叫,不像人,像一只兽。
她目眦欲裂、双目血红,入目只看得到那给牛接生的妇人,在大开大合般地掏着……
她想死,她受不住了。
老天爷,让她死吧!
可每每她承受不住剧痛,想要厥过去时,守在她身旁的好心老太总要一巴掌把她扇醒。
“丫,坚持住啊!”
这样每一刻都忍不住去死,又被耳光强行拉回来的折磨,反反复复进行了三个时辰。
恰恰好,哑女宝儿当初从发动到难产死去,也是三个时辰。
…………………………
“啧啧啧,可怜哟,那个孩子都成型了。”
“对哟,还是个带把的。”
祝妹迷迷糊糊的,听着老夫妇在破旧房子相携着说悄悄话。
一滴泪,从她干枯的脸颊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老妇人喂了她几口米粥。
“丫呀,唉,你也是个可怜的。”老妇人欲言又止,瞥了眼床铺里祝妹的下身,“你为你夫君怀一趟娃娃,受了这么多罪,他要是嫌弃你,他就不是男人!”
祝妹有些疑惑,她强忍着不适扯开被子,看到的一幕差点吓晕了她。
“以后虽是那处不能用了,但养个一两年,还是能勉强恢复正常的。”老妇人安慰她。
祝妹心如死灰,她才十八岁啊,她的身体就破烂成了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办?
况且……没了孩子,又没了一副可口的身子,大马哥还会要她吗?
……………………………………
此时的大马,正在张大夫的医馆中。
他的胸口被劈了两刀,张大夫正满头大汗地处理着血淋淋的伤口,“你们一定要不把命当命是吗?”
张大夫简直受不了韦府的一群仆役了,天天戏都可以唱一个云朔城的了。
“改天你去找城北那家戏班子,让那台柱子别唱戏了,你来唱。”张大夫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