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纯洁地只看他的脸,因为他的脸就足够让她移不开目光了。
她看着他微红的脸颊,泛着情丝的眼尾,还有那光华流转的眼眸。
他似乎没有看她,可莫名地,她觉得他那瑰丽的眼尾,像一根钩子一般,抓挠一般勾住她的心。
她似乎听到他在喃喃着她的名字。
小荷把自己包进了小被子里,他应该……在军营里这样做的时候,都叫江鹤词的名字吧……
倏忽,一只手扯开了她的小被子。
喘着气的他,拎起脸颊通红的她,“想要上手帮忙吗?”
“不……不了吧……”小荷怂怂的。
只听陛下嗤笑一声,“你呀……”
她……小荷吞了吞口水,她是没经受住陛下的考验吗?
她终于明白了之前听过的那句“将军与我解战袍”的含义。
陛下和江鹤词他们在军营,在那长夜漫漫、星空灿烂之际,一定常常相互帮忙、相互砥砺。
直至后来,她在小被子的余光里,看到他的薄汗顺着宽阔的背脊滑了下来。
小荷只感鼻间一热。
她抚上一看,竟是一滩浓血。
登时,一股浓浓的愧疚之情,笼罩着小荷。
陛下把她当肱股之臣,她却……她却不自觉馋陛下的身子……
她……她下贱!
…………………………
谢淮给自己擦洗了一遍。
回头一看,小家伙的被子正开了个缝。
她缩成一团,看得津津有味。
谢淮心中得意,隔着被子亲了一口,“你若是欢喜,以后每次都这般看着可好?”
小荷不知他亲了自己,只觉额头有什么珍重地啄了一下。
小荷垂下头,她重重点了下头。
这肯定是军队里的一些不成文规矩,她必须融入了,才能真正打进这个群体。
谢淮在她身旁躺下,“小荷,以后看到不用遮住,别害怕。”
“你总有一天要适应,要立得住、容得下。”
他知晓她许是恐惧,许是怕羞,但她总得适应。
小荷握住了拳头,“阿松哥你放心,我什么都容得下。”
这话,搞得谢淮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咱们从长计议便好,太过操之过急,你身子受不住。”谢淮红着脸道。
“阿松哥放心,我铁打的身子。”小荷转过来,对着谢淮,继续陈情,“怎么折腾都不会坏的。”
她身子不若一般少女柔弱,能适应军旅生活。
谢淮耳根都红透了,他以为今日所做,已经够出格了。
“可我舍不得折腾你。”谢淮的嗓子沙哑又性感,“相信我,我会让你满意的……”
小荷欢欢喜喜地点头。
她当然相信,从龙之功,陛下许诺,那可是数不清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啊。
一丁点军队里的规矩算什么,她手拿把掐,她有容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