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贺闻洲什么时候出差回来,他不说,晚安也没问,照常上班下班。
接连两个夜班一个白班,下班回到栖海居,晚安躺在沙发就睡着了,累得不行。
王妈叫了她一次没叫醒,看她实在疲倦,就只好给她身上搭了毯子。
深夜,月光静静落在室内,能听得见细微的海浪声,沙发上隆起一团。
细看是个人躺在那儿。女人柔顺黑直的长发遮住了半张睡眼,侧脸温柔安静,一只布偶猫也蜷缩睡在沙发一角。
贺闻洲站在门口,挑着眉盯着这一幕看了会儿,起身朝着沙发那边过去,男人弯腰,将沙发里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身子忽然腾空,像是人落入深海只能抓住虚空,心脏一慌,晚安便睁开眼里,女人的脸上一片茫然,黑白分明的眼睛雾蒙蒙的。
男人轻挑眉峰,低着头看她,唇角微勾:“把你吵醒了?”
“你回来了?”
女人不知道睡了多久,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两人站在沙发旁说话,珍珠也被吵醒,跳下沙发开始嗅男人身上的气味。
猫尾巴扫过脚腕,痒意自下而上,男人喉结滚了一下,盯着怀里软的不行的贺太太,转身抱着她朝楼上走去。
卧室门被男人踢开,下一秒又合上,珍珠跟着跑上来想进卧室,结果脑袋直接撞在门上。
又拿脑袋抵了抵门,门关得紧,纹丝不动。
里面传来细微的动静,珍珠“喵呜”叫了几声,最后趴在卧室门口,竖着耳朵。
室内,地面凌乱,灯也没开,月光下,小别胜新婚。
晚安推着贺闻洲,“还没洗澡……”
男人挑眉,勾了抹坏笑:“贺太太嫌弃我?”
说完,男人碰了下她额头,到底还是去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流水的声音,想到刚才男人急切的吻,晚安拿手背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颊。
浴室里男人忽然出声:“忘拿浴巾了,麻烦贺太太递给我一下。”
晚安下床找到男人的浴巾,走过去,男人已经伸出一只手,贺闻洲手生的好看,骨节分明。
她递过去,“给——”
“你”字还没说完,那双手攥着她手腕,轻而易举便将她拉了进去。
浴室还氤氲着水汽。
“贺太太,下大雨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男人抱着她朝着室外走,一边走一边亲:“这几天想我没有?”
玻璃噼里啪啦,窗外果然下雨了,还是暴雨。
晚安把脸埋在男人肩膀,心脏那一处跳动的厉害,她点头,轻声道:“想。”
贺闻洲满意了。
男人搂着怀里的女人,薄唇扯了抹弧度,浅笑道,“贺太太,好乖。”
说完,贺闻洲捏着女人的下巴,再次轻轻地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