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洲过来客厅,男人在一旁沙发坐下,目光落在黎晚安身上,“是因为上次宴会上落水,所以才会这样?”
“医生跟我说,如果女人每次来月经都会不舒服,那就是宫寒,你这是老毛病?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当时为什么下水救人,黎晚安,别人的命重要,你自己的身体就不重要?”
医生说,她这种情况,严重的话是会导致不孕的!
黎晚安看了眼贺闻洲,男人很生气的模样,她抿了下唇,淡淡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会找时间去调理的。”
都要离婚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贺闻洲能感觉到女人情绪的冷淡,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都是迟来的关心,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我不知道就罢了,但我既然知道了,你这样子,我就没办法坐视不管。”
晚安皱了下眉,“贺闻洲,我们马上要离婚了,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合适吗?”
“要离婚,就是还没离。黎晚安,你现在还是我太太,我照顾你是理所当然。”
贺闻洲过来她身边坐下,男人摸了一下碗的边缘,还烫。
贺闻洲低头看着虚弱生气的女人,心脏那一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绞缠着,男人低声道,“黎晚安,你在担心什么,你这个样子,我除了照顾你还能对你做什么?”
“我贺闻洲不是那么没良心的男人,我之前喝多,出车祸,你尽心尽力照顾我。你现在疼成这样,你要我不管不顾,我做不到。你不情愿是你的事情,但我今晚既然来了,不等你身体恢复,我不打算离开。”
晚安抿唇,看着贺闻洲,整个思绪乱糟糟的,但贺闻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都没用。
贺闻洲又碰了下碗的温度,端起红糖水,“差不多了,可以喝了。”
晚安伸出手就要从男人手里接过红糖水,男人看她动作,直接朝旁边拿开,很明显是要喂她的意思。
晚安抿了下唇,轻声道,“贺闻洲,我自己来。”
贺闻洲瞥她一眼,“你疼成这样,有力气?”
“而且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煮红糖水,我辛辛苦苦熬的,这一碗价值千金,打碎了你赔我?”
“……”
贺闻洲舀了一勺红糖水,送到女人唇边。
喂东西实在过分亲密,晚安皱了下眉,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那么快开门了,否则眼下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女人红唇紧抿,不张嘴。
男人挑了下眉,“黎晚安,你是小孩子吗,喝个东西,难不成要我哄你?”
贺闻洲威胁,催促,“张嘴,不然我亲你了。”
“……”
晚安抬眸看了一眼贺闻洲,内心浮现一股深深的无奈,拗不过他,女人红唇微张,喝了口红糖水。
姜味有些重,很甜,男人煮的并不好喝。
但喝了几口,小腹逐渐变暖,多少比之前好了一些了。
晚安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贺闻洲也没强迫她喝完,女人在沙发上不舒服,贺闻洲将女人从沙发抱起来。
意识到女人要挣扎,贺闻洲低头看她,“别乱动,抱你回床上躺着。”
女人体重很轻,贺闻洲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这里两室一厅,卧室门虚掩着,贺闻洲径直朝着女人进去卧室。
栖海居的卧室是黑白灰的冷色调,这里一看就是女人的卧房,温柔,清新,床单是淡淡的粉白。
贺闻洲将女人放在床上,动作温柔给她盖好被子,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晚安小腹仍然不舒服,但比起之前好多了。
晚安看着长身玉立站在床边的男人,恹恹出声,“贺闻洲,我好些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