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鲁说起来当年的事情,脸上也没有更多的表情,仿佛是在回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个人是谁?”
“你要我怎么说呢,我确实不敢告诉你,我怕死。”
司鸢皱眉看着眼前的赵怀鲁,眼里都是审视。
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赵怀鲁一个濒死之人眼里都是深深的恐惧和害怕?
“说另外一件事。”
“那件事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只知道那时候我老婆说要出去玩,我也跟着去了,半夜看到她起夜,在一个人的房间门口贴上了一张符,我老婆这人一直都神神叨叨的,我也没关心。”
赵怀鲁一边说,一边有些胆寒地看了一眼坐在司鸢身边的许砚淮。
“继续说下去。”
赵怀鲁咽了咽口水。
“第二天,我老婆就突然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太太聊的很好,那个太太突然不舒服,是我老婆救了她的,但我看到她在那个太太的背后贴上了一张符箓。后来,那个太太就说自己是京城许家的太太,要感谢我们,给孩子定下了婚约。”
这些陈年往事就是想一想,赵怀鲁都心惊胆战!
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方雪薇的胆子怎么能那么大,那可是京城许家啊,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方雪薇说算计就算计。
“这些事,连我老婆都不知道我看到了,我有时候也真是害怕,她怎么敢做的?”
赵怀鲁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我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么多,除了那个让我和我老婆去妇幼保健院的人不能告诉你,其他的我都说了。”
司鸢看着眼前的赵怀鲁,点点头。
“找你的人,是姓许,还是姓洛?”
赵怀鲁听到这个问题,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司鸢,浑身的肌肉都在不规则痉挛,陷入了极度深的恐惧之中!
“你……你别问了,不管是谁,你都惹不起的。”
赵怀鲁颓丧地看着身边气息逐渐低迷下去的赵书辛,赵书辛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瞪大了眼看着身边的赵怀鲁。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走到今天……我也确实不甘心!”
赵书辛不再喘息,赵怀鲁伸手盖上了他的眼睛。
“送我回监狱,我在外面一定会死的!”
许砚淮看了一眼楚羽,楚羽意会,带走了赵家父子。
“走吧,给你换一个更安全的监狱。”
他们走后,屋内陷入平静。
司鸢看着许砚淮,他浑身的气息有些低迷,大概是刚才那些事情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许先生,你很难过吗?”
“没有,只是在想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他修佛这些年,已经算是不喜不悲,对什么事情的情绪都比较淡然。
真要说起来老夫人的事情让人难过,许砚淮更在意的反而是司鸢刚才问的问题。
“这家拳场的老板是谁?”
许砚淮抬头看着她,眼里都是赞赏。
“我大哥,许朔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