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太久，她对这位曾经的大伯母没有丝毫印象，要不是夏芙蓉刚才主动说起来，许栗妃说什么都不会想到这是一个死了的人！

“不……不可能！你别过来！”

夏芙蓉笑了笑。

“栗妃，你现在又不是活人，害怕我做什么？左右你和我也差不多，都是行尸走肉而已。”

许栗妃疯狂摇头，突然尖叫一声！

“啊啊！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

夏芙蓉坐在椅子上，双颊有些凹陷，一双大眼睛突出，眼球上到处都是恐怖的血丝。

“别这样，这可是当时让你自己选的，是你自己想变成这样，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多好啊！”

许栗妃痛苦地抱着头！

当时是夏寒告诉她，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她逃避法律的惩罚，报复司鸢和明娆，甚至可以重新回到许家，把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全都猜到脚下！

但是没人告诉她是要成为活死人。

这种东西，比鬼还要肮脏百倍，平时她连门都不敢出。

他们让她从高高在上的许家小姐，成了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夏芙蓉完全不在意许栗妃的痛苦。

“你应该享受现在的一切，这都多么来之不易。”

门突然被敲响！

夏芙蓉警惕起来，目光透着寒意，看着门的方向。

“是谁？”

门又被敲响了好几下，听着没有任何规律，但懂行的人就知道，是四下。

人三鬼四，这是下三路的敲门法子。

“谁在外面？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门嘎哈一声被推开。

穿着黑色衬衫的女人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浑身都被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只有浑身上下森然的鬼气！

夏芙蓉剧烈颤抖了几下！

“你们是……阴阳行者？不可能！怎么会有阴阳行者找到这里来？”

司鸢扯着嘴角笑了笑，朝着屋内走了几步。

她的面容在灯光下更加清晰，只够让屋内的两个人都看清楚她的长相。

“好久不见，文姐。”

夏芙蓉的文姐人格虽然死了，但是她还记得在文姐身上发生的事情。

在精神病院，司鸢就发现了文姐曾经写下来的日记。

夏芙蓉的所有人格，都会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方便其他人格查看。

就算是夏芙蓉不知道文姐的事情，也应该知道被夏寒心心念念的司鸢！

“你是……司鸢！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司鸢笑了笑，笑容带着几分清澈。

“当然是小鬼引路啦，文姐，你猜猜看，我能找到这里，说明了什么？”

司鸢手上的符箓就足够说明她的身份。

行走阴阳的官方符箓，受地府承认，受玄门敬仰，她有权利处理人间的玄门事务！

看到那张符箓，夏芙蓉的身体就剧烈抖动起来。

“不可能，下面怎么会知道我做了什么……明明都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