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的心态总是和人不同。

他们认主。

一旦认定了主人，也就很难再更迭，既然是这个，那就只能是这个。

“一个冷血动物，学着人一样有感情，是愚蠢的事情。”

“冷血是我的温度，又不是我的心。”

一人一蛇你来我往，听得空云道长目瞪口呆！

她怎么觉得，今天的司鸢看上去不太一样？

平时也是这样，偏偏今天的司鸢浑身都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神性！

对，就是神性！

修行的人对气息相对敏感，空云道长却从司鸢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名状的气焰。

她看自己的时候，都好像从她身上看到的睥睨感。

让人不敢违抗她说的每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足够让空云道长觉得有些惊惧！

难道是错觉？

还是司鸢道友最近的修为增加居然这么迅速？

想不通啊！什么时候修行这么容易了？

狠狠打了个哆嗦，空云道长赶紧跟了上去。

……

唐门大殿。

大厅里，厉温停坐在黑色的池水旁边，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许砚淮。

“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许砚淮在距离厉温停有好几步的位置站定，没有向前走的意思。

“你处心积虑让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一刻？我来了，你还不满意了？”

厉温停笑了笑。

“砚淮，你无法阻拦我的脚步！我要让罗酆山重返人间！”

许砚淮的眼里透着几分冷冽的悲悯。

“你心知肚明，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他们和罗酆山的臣民不一样，那些恶鬼会和罗酆山一起陷入沉睡，但你要找的人，要等待的人，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厉温停脸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你撒谎！你不懂！”

“我撒谎？那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既然你要找的人还活着，找回来以后，你就去死？”

这个逻辑关系确实说不通。

厉温停神色大变。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是为了阻拦我？”

厉温停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

“想真多，你是死是活，和我无关。”

厉温停：“……”

生气！

和许砚淮这种人说话就是让人不爽！

“你不阻拦我，也不帮我，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许砚淮神色平静，像是在和厉温停闲话家常，说着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来杀你。”

“你死，阵法自然破灭，罗酆山也不会回来。”

厉温停哈哈大笑，“诚然你修为高深又如何？你杀不了我！也无法阻拦我迎回罗酆山！”

作为鬼神，他寿与天齐，生来就不会死亡。

许砚淮点点头。

“所以我打算和你同归于尽。我死，你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