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笑呵呵看着自己便宜老爹。
他分析的这些,那可是在后世军队中都是高级将领的大牛们分析出来的,这哪里会有错?
至于说史书。
史书那只不过是胜利者为了粉饰自己而杜撰的罢了。
你比如说,魏徵编纂的《隋书》。
《隋书》中记载的杨广囚父杀兄,淫妹乱母这些,其实就是为了掩饰他们君王的不堪。
毕竟囚父杀兄这个,杨广干没干没法证实,可他们的君王是真干了啊。
至于淫妹乱母嘛,他们的君王虽没乱母,但弟媳却也收入了后宫。
你既然造了前朝皇帝的反,那就必须要让他比自己更不堪。
否则,在古代这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大背景下,你没个由头就造反,那可是要被世人唾弃的。
“这,吾儿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起事造反干系重大,吾儿且容为父打探打探。”
“若是真如吾儿所说,那宇文述和关陇各家族勾结在了一起,有了二心,你我父子再造反也不迟。”
杨广也这才思索说道。
他这会哪还有空管自己儿子这狗屁倒灶的所谓造反大计啊?
他只想赶紧回宫,让人好好查查宇文述和关陇那边,看看他们是否真如杨安所说有了二心?
这才是正事。
“额,那,那行吧,那爹你可快点,这陛下东征在即,时不我待,咱可千万不能错过了机会。”
杨安怔了下,心里略微有些失望。
“嗯。”
杨广嗯了声,这才看了眼杨六五,带观王杨雄离开了。
杨六五也立刻心中一惊的会意对杨安道:“那个,郎君,小人去送送老爷?”
说完这话,还没等杨安同意,杨六五就一溜烟跟了上去。
只留下杨安一人站在前厅,随后才摇摇头回了自己小院。
......
而这会,庄子外面的邙山脚下,杨六五刚跟杨广他们一起出来,就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慌张道:“陛下饶命,下臣自奉命侍奉三皇子以来,可从来没有半分不臣之心,还请陛下开恩,开恩呐。”
杨六五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脑袋更是死死抵在地上,只以为杨广叫他出来,是要赐死他这个小可怜。
但杨广却就这么平静看着他,直到杨六五感觉自己好像被十数头猛虎野兽盯着,有死无生时,杨广才淡淡道:“起来吧,朕自知你没胆教唆皇子。”
“之所以叫你出来,是想告诉你,今天这里的事,若是敢泄露半个字,满门皆灭!”
“另外,好生照顾三皇子。”
“诺,臣明白,臣明白。”
杨六五赶紧点头。
“嗯。”
杨广嗯了声,然后才继续道:“还有就是,如若三皇子有何奇异举动,立刻来报。”
这话说完,杨广就带观王杨雄上马车离开了。
“臣,恭送陛下。”
杨六五也恭敬一声,等杨广的马车走远了,这才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稳了稳心神,起身回庄子了。
而杨广,则是坐在雕龙刻凤,士卒簇拥的马车里,对着同乘一车的观王杨雄问:“族兄以为,安儿方才所言如何?”
“不可不防。”
杨雄开口,若有所思说:“若真如三皇子所言,宇文述和关陇各家族都有了反意,想借助东征战事削弱朝廷实力,挑起山东,江南两大世家集团绝望,重启天下大乱,那杨玄感,来护儿他们这些参与东征的将领也就都得查查了。”
“关陇那些家族若是想改天换日,就绝对不会只拉拢一个宇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