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眯着眸子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喉结难抑地滚动了一下,紧紧地盯着她。
妘娇走到书案旁脚步一顿,被他盯得后背发毛,脚尖换了个向。
哗啦一声。
大张的画纸在空中飘了两秒散落在地,晏时一把将人拉过来牢牢扣在大腿上。
声音发哑。
“逃什么?”
妘娇心乱如麻,心脏砰砰地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腿上发烫的温度。
腿上烫,揽着她腰的手烫,胸膛也烫,跟坐在火炉里没什么两样。
她被烫得脸上发热。
讪讪道,“没……没逃呀。”
晏时掀起眼眸,只见她小若樱桃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是吗?那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她能说是被刚刚那副像是盯着猎物想要将她拆骨入腹的眼神吓的吗?
妘娇悄悄平稳着呼吸,挺了挺胸,嘴硬道,“没有啊。”
晏时眸色晦暗,身体里仿佛住了一头洪水野兽,时刻在叫嚣着想要不断冲出牢笼。
哑声道,“可我怎么听见砰砰的心跳声了?”
“没有呀,我就没听见,王爷你听错了。”
晏时轻笑了一声,“那我凑近仔细听听。”
他贴在她心口上,用力将她贴近自己,像是要把人生生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玉兰香,和往常有点不同,多了一股沁心的乳甜味。
常年握剑的手长了一层薄茧,怕她身上再起红点,用的都是又薄又软的丝绸,这会指腹覆在丝绸上摩挲,带起的颤栗被放大。
妘娇顿时身子一软。
下一秒,晏时坐直,那手也从腰间撤离,转而覆在心口上,手指拢紧。
妘娇抖了抖,瞳孔蓦地放大,五指抓着他的手,娇怯怯地喊了一声,“王爷……”
她的脸红得熟透了,甚至不敢抬眸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