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林府门前还有一段距离时,一对夫妇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远远的,就带着宠溺地轻声呵斥,“酒酒你怎么又偷跑出去了。”
剩下的话被林昭那张湿漉漉的脸尽数打断了。
林夫人一脸心疼,“哎哟,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林昭扑进林夫人怀里,不愿多说地摇了摇头,“娘,酒酒好累。”
林夫人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累咱们就不出去了,在家里好好歇息。”
林昭嗡声道,“酒酒再也不会偷偷跑出去了。”
林夫人身形一滞,看向林序知。
林昭抽抽鼻子,抬起头看着林序知,道,“爹,你不是一直想给酒酒招婿吗?”
林序知错愕地看了她一眼,被问得有些有些突然,“啊,昂,昂,是啊。”
可那不是被她用各种理由借口一直推脱着嘛。
林昭擦干了泪,“女儿觉得爹爹说的对,女儿愿意去相亲,全听爹娘的。”
看着林昭的背影,林序知和夫人诧然地对视了一眼。
*
回王府的路上。
原本是要进宫的,初二特意挑了辆彰显身份的马车,车前挂着的灯笼上写着大大的晏王二字。
百姓们像是回避阎王的小鬼,不等马车走近就齐齐绕开了它。
晏时上了马车后,就抿着唇冷漠了不少,看着地面愣愣出神。
他自幼习武,听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原本还有些嘈杂的街市,但凡马车一靠近就会瞬间安静下来。
从小到大早就习惯了这种情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所谓。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身旁还坐着她。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受伤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
妘娇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风沾了些许凉意吹进来,隐隐约约闻到了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