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钻进他的耳朵里,冲散了理智,他抱着人下了马车,大步流星径直朝着府里去。
他小心翼翼将人放在床上,自从她来了以后,府里的床都铺上了层层软垫,尤是这样,他还是怕她睡得不舒服。
他一刻也等不住,小心地撑在她上方,低头细细碎碎地吻她。
原本松松垮垮被他胡乱拢了拢的衣裳窸窸窣窣地松落在身侧。
妘娇昂起了头,脖颈被一寸寸吮呷舔舐。晏时埋在她脖子上的脑袋突然抬起,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盯着她的脖子看。
看了两秒,低头轻轻吮了一下,又抬头。
指腹在刚刚吻过的地方摩挲按压,妘娇音色变得更娇糯,“怎,怎么了?”
晏时唇角勾起,低低笑了两声,眼睛弯弯的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儿。
“无事。”
他低头重新吻去,吻得更细更密,锁骨、肩头,往下,一寸也没落下。
他小心地避着她扭伤的地方,去握另一只纤细软白的脚踝,摩挲着,像是缠人的小蛇,一点点攀上小腿,蓦地松开去牵她的手,低头虔诚的亲了亲。
他垂眸酝酿着阴谋。
妘娇顿感不妙,上次半支红烛燃尽用了一个多时辰,手酸的滋味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娇声道,“王爷,我手酸。”
晏时一顿,手上松了几分力道,握住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咬指尖,一根又一根。
额头渐渐沁出一层薄汗,虽然他极力忍耐着,但指尖的力道越来越重。
妘娇于心不忍,带着他的手往腰后带,勾着水红色小衣的细带扯。
她红着耳尖贴在他耳边低声喃语,水红色的布料塞到他手中。
晏时躺在她身后,将人揽在怀中,下巴埋在她颈窝,微喘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颈间。
从前,他很喜欢挑雪天杀人,因为白皑皑的雪色里溅着鲜艳血红色的画面会令他兴奋到发抖。
但现在,他觉得水红色上缀着白色更令他疯狂。
甜沁的桂花香从窗缝飘进。
不知过了多久,皱成一团的小衣落在她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