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故意似的,朝她耳蜗里吹了一口气。
妘娇手一软,撑不住往下倒。
晏时稳稳地扶住她的腰,胸腔有律动地震动了两声,他低低笑出声,“哦?是谁腿软了呀?”
妘娇:“……”
可恶。
皮肤目光可见地变得通红,晏时不敢再逗下去,怕她急了会挠人。
“还要抱吗?”
“要。”很没志气的声音。
……
半个时辰后,晏时赤着上身抱着人出来,结实的胸膛上布满了狰狞的疤痕,他发梢还沾着水珠,怀里的人安静地睡着了。
她的骨气不值一提。
前一秒还在嘴硬自己来,谁料刚放进浴桶里就一副等着他伺候的模样,不多一会就靠着浴桶睡着了。
看着长得那么乖的人竟然一点也不安分,睡着了还在折腾,不时翻身扑腾水花,洗完下来,他尽显狼狈。
晏时摇头一笑,从没想过平时霁风朗月的他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将人轻手轻脚放下,看着从耳下开始,一路蔓延满脖子的红点,抬手轻轻按下,眸子晦涩一片。
半晌。
他转身去了后山的冷泉,不知泡了多久。
与此同时,昭武侯府里。
气氛一如往年的沉重,笼罩着一层压抑的忧伤。
祠堂里,一个小小的牌位立在一众祖先牌位中。
侯夫人眼里含着泪地上了一炷香,轻擦着小牌位,旁边的丫鬟悄然抹着泪。
今天是小姐的生辰,也是小姐的祭日。
每年的今天,侯爷谢邺都会休沐在家,谢安赶回来时太晚被他呵斥了一顿,话都没骂完呢,他就冲去了祠堂。
“娘,妹妹是怎么死的?”他喘着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