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卷翘又浓密的睫毛不安到发颤,她的唇瓣被一点点沾染上他的血色,看起来像个吸血的鬼,要把他的血喝进去。
喝他的血。
这个想法突然取悦到了他,一瞬间,密密麻麻的欢愉感取代了所有的疼痛。
取而代之的是他从骨子里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兴奋,这不亚于跟她一起赴死。
他眼尾逐渐变得殷红,眼下的痣变得危险诱人,偏头加重了力道吻上去,指尖颤抖着,握着她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生生捏碎揉进他骨血里。
疯狂的毁灭感占据他的内心,只是喝他的血他就受不住了,好想现在就跟她一起死去,骨灰和血相融,不再管什么愿不愿意喜不喜欢,他只想和她一起沉溺只有他们两个的无边荒寂里。
嘶啦一声。
破碎的薄纱从冰棺中扬起,被凉风吹到一旁,无声地铺盖在竹衣上。
妘娇搂着他的腰,小腹突然开始一阵阵抽痛起来,一股温热涌出。
她瞳孔骤然一缩,后知后觉想起来什么。
不等她反应,晏时咬在小衣细带上的动作一滞,他松开了牙齿,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僵滞地抬起手。
掌心沾了黏腻温热的鲜血,那不是他的。
他愣怔地看了两秒,很慢地低头往下看,妘娇白色的亵裤染了一片血色,十分的显眼。
瞳孔一点点变大,掌心一下子变得灼烫起来,不可遏制地发着抖,眼里的晦涩褪下,理智一点点回笼,随之而起是满眼的惊恐。
手掌不停地发颤,瞳孔瞪大着。
是他吗?是他伤了她吗?他又做了什么?
见他一副天塌了的惊恐模样,妘娇脑子里的警钟一响,顿感不妙,她慌措地想要安慰他。
“王爷别怕,我只是来……”
月事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晏时眼睛里突然蓄满了泪水,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