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狭长的眸子半敛着,语调有多温柔,昏暗光影下的眸子就有多凌厉疯狂。
等他查清这一切,将所有伤害她的存在抹去,她就可以一直留在这陪着他了。
然后他就可以和她一起赴死,永生永世地在一起……
妘娇顿时坐了起来,在他身上摸索起来,没有发现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晏时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喜欢这种她的眼里只有他的样子,喜欢她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他而起的样子。
他觉得好欢喜,他不知道这叫幸福,他只觉得这世上没有比他更欢喜的人了。
他轻笑了一声,将她重新揽入怀里,“我没受伤,马儿是累伤的。”
路程是有多赶才会累伤了马?
妘娇抵在他肩头,用力吸了吸鼻子汲取那淡淡的桂花香,他身上的味道总能让她安心。
晏时拍了拍她笑道,“别拱了,身上脏。”
妘娇一身的反骨,非但不听,反而在他胸膛蹭了蹭。
结果就是她起身时衣服沾满了她的泪水……以及鼻涕。
妘娇嫌弃地看着自己杰作,“脏了……”
“脏了啊……”晏时眉梢轻挑,握着她的脚踝一拉,将她考拉抱抱起。
托着她的腿往上掂了掂,迈步走向浴间,“再洗一回吧。”
浴间里,雾气萦绕。
妘娇泡在浴桶里,热毛巾敷着眼睛,她哭得凶了眼睛容易肿,肿了就会一天也消不下去。
嘎吱一声,门推开又关上。
什么东西吧嗒一声落在浴桶旁边的矮凳上。
来月事那几日都是晏时给她擦洗沐浴,妘娇已经能和他坦诚相待地待在浴间了。
晏时手探进浴桶里试了试水温,妘娇敷着眼睛道,“加点热水。”
晏时眉梢轻挑,现在使唤他是越发地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