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我会离你而去。”
晏时每说一句,握着她手的力度就更深一分。
妘娇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握着刀抽回。
晏时偏头,耳垂边的流苏晃了晃,他眼眸泛起红,闪过一丝不解。
嗓音带着委屈求卑,“你不想看看它吗?你不想听真心话吗?”
“它不会骗你的。”
妘娇快要被他逼疯了,她全靠憋着一口气使劲,他还逼她开口,他是生怕她憋住了这口气吗?
再说了,握着匕首取人心脏的是她,他委屈个泡泡茶壶啊!
妘娇一手用力掰着桶沿,用力将手抽回。
匕首极锋利,他不敢用力,怕误伤了他,他从跪坐着的姿势一点点起身,倾身向前,仿佛只有那把匕首抵进心脏里,才能赎清他的罪孽。
“你疯了啊,松手!”妘娇呵斥。
“我只是赎罪啊,我不该让你没有安全感。”
眼看着刀尖要再次抵近肌肤,妘娇一急,猛地用力将手甩向一旁,倾身张口用力咬在他心脏处。
哐当一声,匕首冷声落地。
晏时手松开,妘娇穿进他的指缝,五指交缠在一起。
酥麻感从胸口迸发,迅速炸开漫至全身,喉结滚动了几下。
哗啦一声玉碎声。
他身子往后仰,背靠在桶沿上。失手打翻了矮凳上的白玉盘子,颗颗葡萄滚落桶中。
几颗落在他身前,从错落的疤痕上滚落。
妘娇被他带着倾身压向他,碾碎了葡萄。
她坐在他膝上处,斜着伏在他身前,咬着他的力度不减。
晏时睫毛扑闪着,下巴微微昂起,心口上的触感被放大,扣着她的手止不住地发颤。
鬼使神差的,妘娇舐吮了一下。
晏时身体突然绷紧,身体如同被电流穿过,一路从心脏窜下。
他伸手扣住妘娇,呼吸急促,身子重重地颤了颤,水面轻漾又归于平静……
他抵在她肩上,手抚上她的小腹擦拭着。
缓着呼吸,声音沙哑,“对不起,更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