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一身绯红色衣袍,袍身上用金丝绣着簇簇桂花,宽肩窄腰,腰间被腰带勾勒出腰身,马尾仅用一根红绸带子高高束起。
阳光逆在身后,就连发尾丝都被描上了一层金边。
许久未见,今天的晏王好像有些俊美。
晏时停在谢安身侧,谢安上下瞟了他一眼。
“花孔雀。”
“还有那袖边绣的桂花,什么鬼。”
晏时不置可否,修长的指尖将钻进衣领里的头发勾出,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红点。
那是昨晚上他睡不着在偷亲睡得迷迷糊糊的妘娇时,将她亲烦了被咬的。
“你不懂。我这是给你面子。”
谢安:“?”
跟他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
他心烦得很。
他眼睛紧紧地盯着人群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准确来说是盯着他头上的玉笄。
晏时顺着看过去,看清中年男子的脸时,眉头挑了挑。
有意思。
再看向开始暗暗磨牙的谢安,晏时嘴边翘起的弧度更大。
他好像听说,谢安最近在追一个女子。
卷翘的睫毛半敛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谢安。
压低了声音,“你最近在追着林昭跑?”
谢安见了鬼似的瞪他一眼,“神经。”
晏时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大,戏谑地看着他,“嘴这么硬?”
年底的乌青一看就是好多日都睡不好了,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到时候可别哭。
追着人家跑,却认不出来人家的爹,可真行。
也不怪谢安,毕竟他也是个不爱上朝的主。
晏时稍停了一会,手搭上了谢安的肩膀,谢安不耐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