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睛蓦地睁大了,妘娇指尖捏着被子稍稍扯上来蒙住了大半张脸。
啊啊啊啊啊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晏时:我。)
她好像哭着闹着要扯掉衣服,这也算了,她还要把晏时的也扯掉。
晏时跪在她面前,虔诚似信徒,似乎还给她求了个婚。
说了什么呢?
她左思右想想起来了一句求她嫁给他,除此之外,妘娇想了好一会也想不起来。
应该也不是很重要的话吧?但心里总是感觉不太妙呢。
慢着。
求婚……
嘶。乌雪好像是问过她成亲习俗。
她怎么说的?
她说捧花单膝下跪,全是现代的东西。
还有耳边轻声喃呢的低哄、隐忍的闷哼,以及她没有停过的啜泣声和求饶声。
半清醒半沉沦间好像天还崩塌过一次,那清晰的坠落感现在还记忆犹新。
零零散散拼不到一起的荒谬记忆,她好像知道她为什么会酸成这个样子了。
好像还是她半强迫的。
救命。
她无了。
妘娇脸刷的一下从脸上红到了脖子,突然有点羞耻起来。
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悄悄转过去看了看。
大半张被子都被她抢了去,晏时侧睡着,身上只盖到了一角,胸膛敞着。
锁骨下好几个殷红的红点,泛着轻微的乌紫,关键是喉结上一个显眼赫然的牙印。
……眼珠子又圆溜溜地转了回来。
晏时对一个亲亲都会上瘾,她不敢想等他醒来要怎么办。
要不,还是逃吧。
身后响起轻微的动静,晏时伸手一揽将人揽在怀里。
“这么早就醒了么?”
妘娇身体一僵,背对着他猛地闭上了眼睛。
没关系,她一惯会装死。
等不到回应,晏时缓缓睁开了眼睛,惺忪的眼睛还透着几分慵懒。
眸子瞥见某人扑闪的睫毛。
装睡啊……
他勾起唇角,浅浅的桂花气息将她包裹,气息靠得更近。
手指抚着她的脚踝上,摩挲了两下,攀上了她的小腿,仿若吞人入腹的蛇。
晏时看了一眼还在强装着的人。
有没有人告诉过她,小猫的演技其实很拙劣。
手探到了膝盖,还在一路往上。
滚烫的呼吸洒落在她耳畔,妘娇身形一怔。
那只手已经揽在她了腰间,按住了她,嘴唇紧贴着她耳垂,沙哑的声音响起。
“娇娇儿再等一下,很快……”
脑子里什么东西被勾了起来,好熟悉的一句话。
!!
这话在她耳边说了半宿,能不熟悉吗?
妘娇噌的一下按住了他,腰间的酸楚泛起,声音都抖了几下,“别!酸……”
晏时低低笑了一声,手在她腰后慢慢地揉起来。
妘娇心有余悸,“我,对了,我今日约了酒酒,我还要去林府的。”
“嗯。”
晏时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手还是不轻不重地给她揉着。
酸楚是舒缓了,但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能懂吗?
妘娇咬了咬牙,把话挑的更明白。
“我今日还要下床的……”
“……”
晏时手顿了一下,耳后有些热,原本就只是逗逗她的,但好像身体当真了。
他稍稍退后了些,“我不闹你。一会上完药用完膳,我送你过去林府。”
妘娇松了一口气,也松了手,“好。”
嗯?
上药?
上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