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雪走在初一身旁。

“小初一，我今天这身打扮好不好看？”她眼睛亮闪闪的，顺着几条小辫子。

初一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很好看。”

月色照不到的地方却偷偷红了耳尖。

乌雪跟谢安一辆马车，初二跟初一并排走。

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他才压着声，捋着几缕头发，掐着嗓子道，“小初一～我今天这身打扮好不好看？”

初一抬脚，初二嗷的一声。

右边屁股上多了一个比左边大了小半的鞋印。

嗯，这下对称了。

……

马车一路向郊外驶去。

山匪在浔江城，离京城有两个多时辰的路。

晏时抱着妘娇，靠在一旁合起了眼睛，他的睫毛比女子的睫毛还要浓翘，垂下来时卧蚕上会落下一个扇影。

妘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她抬眸，晏时呼吸匀长还在睡。

呼吸近在咫尺，侧脸轮廓线条流畅，鼻梁笔挺，能很清晰看到眼底下那颗朱砂痣，薄唇抿着，透着几分倦懒。

他脸上每一个点都是恰到好处的长在妘娇的审美上，仿佛就是按着她的喜好长的。

近得能看见他脸上的绒毛。

马车有些晃悠，夜晚不时从飘起的小帘下拂进来，抚过妘娇的脸，莫名有些滚烫。

心跳越来越快，在静谧的夜里放大。

她很少能看见晏时睡着的样子，她睡得早，醒来前他要么醒了要么起了。

偶尔不睡的时候，她也会被他折腾得睡过去，这是少有的能看到他睡着的模样。

很乖，很无害。

很诱人。

妘娇小小的咽了咽口水，这么乖，好想亲一口啊。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