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按在怀里,抚着她的脊背,低声轻哄,“我喜欢你,所以我只觉得欢喜,我很欢喜。”
怀里的哭泣声蓦地变大,衣裳大片大片地濡湿。
晏时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轻拍着,直到那抽泣声渐渐停歇,才掏出帕子在她脸上擦拭着。
“乖宝,不能再哭了,这是最后一张帕子了。”
妘娇的眼睛红彤彤的,微微有点肿,她拉过他的袖子在脸上胡乱地擦了一下。
像是在说没了帕子还有袖子。
晏时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脑袋,帕子裹着指腹,一点点擦过眼底。
“谁家的宝贝这么爱哭的啊?”
妘娇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立马道,“我家的。”
又牵过她的手擦,刚一碰到,冰似的冷。
她本就体寒,字面意思上的体寒,手脚总是冰冰凉凉的,捂大半天才能热起来。
更不要说这么冷就穿这么点就出来了。
仔仔细细地把她手擦干净后,晏时把她的手拉到胸膛前,从领口探进去,贴在自己的腹肌上取暖。
她的手实在太凉,晏时本能地颤了一下。
炽热的体温覆着掌心,妘娇想要缩回手,被晏时眼疾手快按住了。
他眉眼弯弯地看着她,“这也是一种欢愉,我喜欢这种感觉。”
语气眷恋,仿佛是什么天大的赏赐。
他抱着她走到火炉边坐下,烤着冻僵发红的脚。
妘娇停了哭声,脑袋瓜渐渐清明起来。
“你上一世看不见我,你这一世是怎么认出来的?”
“嗯?”
晏时扬着嘴角,“你的脸我在黑夜里反复描绘了许多次,我一摸就能摸出来。”
妘娇瞪大了眼睛,手捏上了他的耳垂,“那在我之前,你摸了多少个人?”
耳垂上轻但可感的力道,晏时低低笑了两声,脸一歪,贴着她的手腕。
“一个也没有,我一闭上眼睛都是你的轮廓,一眼就能认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