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宴珠,往后你心里怎么想,都像这样告诉我,好吗?”霍敬亭的喉头有些滞涩,或许是被卢宴珠的直白坦然感染,他艰难得对卢宴珠提了要求。
“真的可以吗?”卢宴珠眼睛一亮,充满期待。
霍敬亭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当然。”
“那我可就直说了,”卢宴珠脸颊气鼓,完全没有拐弯抹角,“你娘欺负我,她今天竟然要罚我跪!”
没有任何修饰,也没有故作委屈,她清澈的眼眸就看向霍敬亭,既在观察霍敬亭的反应,也是在等霍敬亭给她一个说法。
是霍敬亭告诉她,她是霍家的主母,会护着她。
她被欺负了,满腔委屈,肯定要找人告状,可现在父母兄长都不在身边,找来找去,唯独霍敬亭是最好的告状人选。
欺负她的人又是霍敬亭的母亲,正好借由这件事,试一试霍敬亭对她的重视程度。
所以就算今天霍敬亭不来找她,她也会主动去找霍敬亭。
这个方法卢宴珠用得驾轻就熟,还曾经因为她试探出父母比起哥哥更重视疼爱她,而偷偷乐了好些天。
霍敬亭一眼就看出了卢宴珠的小心机,可他一点都不厌烦,反而觉得可爱。
“不管是你谁让委屈,我都会为你撑腰。”霍敬亭表明了态度,“不过你先告诉我,母亲为什么要罚你跪?”
卢宴珠对霍敬亭的反应还算满意,她胆子也大了起来,抱怨道:“我好心把霍敬松打发走,她不夸我就算了,还质问我为什么要出府!真是奇奇怪怪,好像我出府是什么见不得的事一样。我娘亲都没这样限制我,还想让我跪一个时辰,没门,我才没那么傻!”
“母亲让你跪一个时辰?”霍敬亭语气微沉,怒意散去,他彻底冷静下来。现在回头一想,先前在希安堂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刻意设计,根本不是口不择言,母亲是对卢宴珠不满,才故意拿那些话来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