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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敬亭说的很快,确实非常迅速。
第二天,卢宴珠就知道了霍敬亭让她堂堂正正回卢府的办法是什么了——有内侍到霍府来宣旨了。
往常她都是跪在她娘身后的角色,这次竟然是她站在中间主位来接圣旨,卢宴珠感觉新奇又有些激动。
她模仿着她娘亲的姿态,进退得宜的招待着传旨内侍,还示意椿芽给内侍塞了一个小荷包。
看内侍脸笑成了一朵花,对她恭敬有礼中又透着亲近。
卢宴珠自豪地挺直了腰,娘总说她是孩子心性,但这种大事她也完成地很好呀。
“霍夫人,霍府的亲眷可都来齐了?要是人来齐了,杂家就宣旨了。”内侍可不敢怠慢霍敬亭的夫人,也不拿架子,语气亲和问道。
“府中老夫人年纪大了近日又病得厉害,公公能否行个方便,免了老人来回折腾的辛苦?”卢宴珠在卢家见过先例,她虽然讨厌霍老夫人,也不想故意折腾一个年老的病人。
内侍回忆了下圣旨的内容,也就卖了卢宴珠一个人情。
“可以,那夫人你准备接旨吧。”内侍刚要打开圣旨宣读。
“慢着!”霍老夫人一脸蜡黄,已经不大走得动路,是倚在高嬷嬷身上,被高嬷嬷搀扶着过来的,“公公,是我媳妇年轻不经事,人都没来齐,就心急让宣旨。”
卢宴珠一片好心反而被霍老夫人当面贬低污蔑,她也不惯着霍老夫人了:“是啊,我确实年轻不经事,不过就陪父母跪着接过我祖父被追封谥号并配享太庙的圣旨,也就见过好几次我父亲叔伯兄长们被朝廷颁旨嘉奖的场面,确实不比老夫人见多识广。”
父亲一直教导她和哥哥要低调,不要因家世而轻狂,但霍老夫人都踩在她脸上来了,她们非亲非故的,她凭什么忍。
内侍很有眼色的看向花圃里的花卉,虽说世家不如前朝那么张扬煊赫,但开国建功的底子还在,更不要说庐陵的卢氏是世家中少有从未站错队的家族,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只是不招皇帝的眼,其实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