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饭,时承煜抱着她,把她的头稳稳地放在肩上,轻轻拍着她的背,“乖棠棠,不吐了好不好。”
他问着,又像是怕极了,在哀求,在祈祷。
过了一会儿,沈初棠才微微地点了点头,趴在他肩上,闭上了眼睛。
怀里的人又睡了过去,听话的没有吐,时承煜稍稍安了心,把人重新放回床上。
一整夜,沈初棠烧退了又涨,涨了又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稳定下来,只是还有些低烧。
沈砚珩第二天早上临上班前,又去看沈初棠,看到时承煜守在床边,惊讶了一瞬,敲了敲门。
时承煜回过头,手里还握着沈初棠的手,“大哥。”
“棠棠怎么样了?”
时承煜又拿起体温枪测了下,“37.5℃,还有点烧,今天再输完药应该就好了。”
“行,等会儿让肆琛他们守着,你去休息。”
时承煜轻轻嗯了一声,又看向床上的沈初棠,揉着她的手背,因为要输液好几天,她手上还扎着留置针,细管里回了点血,红的有些刺眼,旁边的皮肤又是青的,有些肿。
沈砚珩看着他只答应却不动,没再劝,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沈初棠上午醒了一回,乖巧的像个木头人,靠在时承煜怀里,医院的人来抽血,她也像是不知道害怕一样,呆愣地看着。
时承煜把她的脑袋摁到怀里,不让她看,“没事棠棠,很快就结束了。”
沈初棠却没了反应,在他怀里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因太虚弱晕了过去。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时承煜已经顾及不上医生说的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了,只要现在她能多吃上一口东西,他就谢天谢地了。
一勺一勺地喂她吃着冰淇淋,然后擦着她的唇角,忽然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