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割在身上的时候,还有纹身的时候。
“不疼的。”时承煜把袖子拉了下来,牵着她的手不想让她再看。
“我也想纹。”
“不行。”时承煜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捏了捏她的手心,“没必要,棠棠。”
沈初棠赌气地靠在他怀里,小声嘟囔道,“你骗人。”
怎么可能不疼,不疼为什么不让她也纹。
她醒来以后情绪本就多变,这段时间已经哭过太多回,眼睛时常都是肿的,眼看她又要落泪,时承煜拉开袖子把她的手放上来,“不哭了,给你看好不好?真的不疼。”
要说痛,当时也应该是胃里更痛,让他无暇顾及小臂上的伤口,至于纹身的时候,那点痛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沈初棠在他的伤疤上面来回摸着,忽然看见了他手腕上的手串,然后又看向自己手上的那串,“一样的?”
“嗯。”时承煜淡淡应了一声,生怕她发现什么异样,解释道,“保平安的。”
“就应该这样,我有的你也要有,你有的我也想要有。”沈初棠摸着他的手串,最后牵上他的手。
沈初棠说这话的初衷原本是也想跟他一样纹身,只是还没想好纹什么,可没想到时承煜的动作比她快多了,第二天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剃了光头。
柏林已经进入冬季,窗外寒风凛冽。
时承煜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头上,病房里鸦雀无声,陈慕笙手中的勺子叮当一声掉在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