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当年,沈肆琛又想起吴文俊那档子事儿,打趣道,“你当时那一枪,差点害得我这俱乐部被封了。”
他后来听江佑年说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跳,时承煜当时是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杀了吴文俊,可最后仅剩的理智让他偏了一下手。
沈肆琛知道这不是因为他多么守法,而是因为当时沈初棠还活着,如果当时沈初棠在那场车祸中丧了命,那冲着吴文俊脑门的一枪,时承煜手绝对不会偏一丁点儿。
“上次大哥跟你聊的那些,他跟我说了。”沈肆琛枕着胳膊,慢悠悠说道,“棠儿生在我们沈家,生来就是要享福的,一辈子的公主命。”
“你上次说棠儿什么都不缺,这话没错。”沈肆琛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爱跟爱是不一样的。”
“你对棠儿来说是不一样的,棠儿爱你,我们都看的出来,在许多事上自然不会太为难你。”
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时承煜的心脏漏跳一拍,又听见他开口说,“两个人相爱应该是平等的,平等的爱才能长久下去。”
这话像是在说给时承煜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沈肆琛长舒口气坐了起来,“行了,今天找你来确实是想出出心里的气儿,也是想让你心里好受一点儿。”
压抑了那么久的情绪,总要有个发泄口。
“但是这种事绝对没有第二次,以后要是再让她受到伤害,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再出现在棠儿面前。”
时承煜几乎是瞬间起身跪在擂台上,“不会了二哥,我发誓。”
沈肆琛啧了一声,“别动不动就跪,还有没有点骨气。”
时承煜却扬着唇角,笑道,“二哥,我只要棠棠。”
他不要脸面,不要骨气,甚至可以不要命。他已经失去过沈初棠太多次,那种挫骨蚀心的疼痛,他再也不想经历了,再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