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初棠翻遍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之前什么时候说过。

“在你睡着的那几年。”时承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委屈，“有一天我突然想起来，好像从来没有对你说过爱你，也没有主动亲过你，那时候我在想，棠棠会不会不知道我爱她。”

“从那之后，我每天都偷偷亲你，每天都跟你说我爱你，希望棠棠可以心软一点，早点醒过来。”

他忍着心里的痛，把几年前没有答案的问题再次提起，“棠棠知道时承煜喜欢她，爱她吗？”

沈初棠看着他的眼睛，问，“我能说实话吗？”

她想告诉他实话，又怕他难受。

“我以前不太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就是想多亲亲你抱抱你，可你总是拒绝我，我有时候也会怀疑你还是因为把我当妹妹，是不是因为两家的情谊才跟我谈恋爱的。”

他眼中的悲痛也让沈初棠跟着难受起来，她低下了头，“甚至后来醒过来，我觉得你是因为愧疚，为了情分才陪在我身边，想赶你走。”

她那时候因为腿上敏感又自卑，哭着喊着，说不需要时承煜的同情，她也不觉得那是爱，赶他走，说不让他娶个是残废的妻子。

时承煜从她醒来以后就很少掉过眼泪，那一次，那些话无异于是将他的心生生剜了出来，甚至现在只是回忆，也经历着同样的痛。

时承煜把人抱紧了些，声音已经哽咽，“对不起棠棠。”

“不是，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承煜哥哥。”沈初棠微微转身抱着他，“你是从来没说过那几个字，可你做的一点也不少，我感觉的到的，只是偶尔有些矫情的小心思。”

“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让你难过的，也不应该怀疑你的爱，对不起承煜哥哥。”

“还有，我也爱你。”

她也从来没说过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