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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叔叔就在这里！这里有人打架！”

听到声音的几人动作停了一瞬，然后一哄而散。

地上的人影蠕动了几下，然后微弱地咳了几声，冷风肆无忌惮地打在他瘦弱的身体上，落在身上的拳脚消失了，他捂着怀里满是泥土的白薯，躺在地上喘息着。

“你没事吧？”

他从未听过这样柔和的，带着关切的声音，以至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睁开眼，是一双洁净的白鞋，上面溅上了几滴泥点，但仍然干净的跟这个肮脏的小巷子格格不入，然后这双鞋，向他迈了一步，

“你还好吗？”

不是幻觉。

他视线上移，看到了一张圆圆的脸，明亮的眼睛里是警惕还有担忧。

从未被这样善意的对待过，他一时间有些无措，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没事，你快走吧。”

“他们发现被骗了，会很快再回来的。”

“我迷路了。”

他脚步顿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在他看来，自己并不值得被信任，他也并没有容身之所。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默许了她跟在后面，穿过弯弯绕绕的糊涂推开陈旧的木门，到了他这个冬天的短暂停留的“家”。

“这是你家吗？你家人呢？”

“这不是我家。”

“我也没有家人。”

要走也没关系。

他莫名的有些局促，把怀里的白薯放到地上，在院子里生起火，然后到旁边的水缸里打水。

“抱歉，我不知道。”

“我叫谢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

朋友？水缸里的水有些刺骨，他却忘记了把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