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开玩笑呢？”

“不是吗？据说人家年少时可是轰轰烈烈的追你呢。”

“呵，”城主夫人冷笑，“追杀吗？”

“五岁时，他带着我偷溜出门，导致我走失，当了两个礼拜的叫花子！”

“七岁时，他趁我睡着，往我头上簪了一头鲜花，我花粉过敏起了一身疹子，他看到之后直接说这是哪里跑出来的蛤蟆精！”

“十一岁时，他说教我游泳，结果自己溺水拽的我差点死在湖里。”

“大冬天的我体弱畏寒，他一个比脑袋还大的雪球砸过来，我险些当场去世！”

“养了那么久，身子终于好了点，他带着自己煮的鸡汤来看我，我当天晚上吐得昏天黑地。”

“我娘亲险些哭晕，说这简直就是投毒。”

“城主府设宴，有人想刺杀作为下一任城主的他，他看到有刺客二话不说朝着我扑过来。”城主夫人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跳动。

“原本刺向他的刺客也对着我刺了过来。”

“若不是我现在的夫君救了我，我早就死在了那场宴会上。”

“我从小到大对他能避则避，可他穷追不舍，不弄死我誓不罢休。”

“你说，这叫忠实的追求者？”

姜淮：……

周围所有人：………

凰千晗人傻了。

她想不通，什么深仇大恨才能干出这些缺德事？

张狐这货活该孤寡啊！

帝诀也被逗乐了。

他低笑一声，揽过凰千晗，对她耳语。“同样是穷追不舍，我可聪明多了。”

凰千晗白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你无赖。”

城主夫人深呼吸了几次，“到了现在，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凰千晗沉默了下开口：“人已经废了，倒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城主夫人一愣。

喃喃开口：“废了吗？”

凰千晗点头。

城主夫人神色略微恍惚，“废了也挺好……”

“从小我就不觉得他是个当城主的料……”

到底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哪怕张狐做的事情再出格，终究是有几分真情在。

凰千晗是这么想的。然后。

她眼前的城主夫人喃喃说出了下一句，语气竟是欣喜的。

“从小他就适合当鳖孙！”

凰千晗：……

当她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