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凰千晗身边。他将凰千晗一只手抽出来,替她查探了一番。
一边查探一边嘴贱,“这都只是受了点伤,运气还不错。”
一股和重伤时如出一辙的白色力量再次被沈宿传到她体内。
凰千晗的经脉都因此舒展开来,全身暖洋洋的。
她更困了。
沈宿看到她经脉上又极浅极淡的红色图纹微弱闪现,又很快隐去。
松了口气。
“还真是跟你那狗爹一样,就是欠揍。”
凰千晗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你把我故意引到秘境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凰千晗也不清楚沈宿的用意,只觉得他不会真的害她。
可是这次秘境,危险是真的危险。
差点将就真的回不来了。
南宫域看着这师徒两旁若无人的互怼,更烦躁了。
还不等他开口,纳兰景就将话全部堵死。
“我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不介意毁了整个南宫家。”
“别忘了,家主令自始至终都在我手上。”
南宫域目光一震,脸色倏地变得铁青。
纳兰景说的没错。
他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主,但却从来没拥有过家主令。
因为他那好父亲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南宫家交到他手上。而是越过他,直接给了年幼的纳兰景。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努力树立一个公正大气的家主形象,也建立了一定的威严。
这件事逐渐被南宫家的大部分人淡忘。
可始终是横在他心口的一根刺。
他竟然……连家主令都搬出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纳兰景轻笑,“三个要求。”
“第一,向整个南宫家和外界宣布我纳兰景和自此和南宫家脱离一切关系。”
“第二,将先前承诺给沈谷主的报酬完完整整奉上,不得追究秘境一事的任何责任,不得暗中找云谷任何麻烦。”
“第三,我娘亲的骨灰和牌位,让我带走。”
“这不是商量。”“这是最后的通牒。”
为了生育之恩,他被困了太久了。
倦了。
先前是因为知道自己最终难逃一死,要么和秘境同归于尽,要么被秘境内的寒毒侵蚀而亡。
所以他早早就将生死看淡,任由他们剥削。
就当是尽最后一点子女的义务。
可今后,他只想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