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敢一拍脑袋,暗骂一声,急忙原路返回。
小白脸就是麻烦!
回来的时候左手边又拽了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年轻男子,面容像是笼罩在雾里一样看不真切。
而后急匆匆地重新朝着里面的广场跑。
帝诀:“……咯嘣——”
弟子们:“……”等孟敢感到的时候,主座上的人刚刚站起来,想要宣读最后的告诫之语。
却被一道急匆匆的声音打断。
“慢着!慢着!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原本庄严肃穆的气氛就这样被这哭丧式的嚎叫给整得荡然无存。
一白一红一紫三道人影像是炮弹一样直接砸在了最前方,惊得主座上刚站起来的白发长胡子老头往后跳了跳。
凰千晗差点站不住。
帝诀盖住了眼睛,掩盖住眼底有些不受控制的紫意。
众人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十长老孟敢一手拽着一个人,神情急切又庆幸,口中念念有词。
“赶上了赶上了赶上了。”“呼——”
凰千晗原本柔顺的墨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在外头的双眸里满满都写着——
生无可恋。
帝诀将凰千晗凰千晗拽过来,稍稍用力地把她往胸口一按,rua猫一样地猛地rua了rua,才把心中那股子想杀了孟敢的躁郁压了下去。
他堂堂一个无妄宫尊上!暗系本源!竟然在同一天!被当成阿猫阿狗一样拽来拽去了两次!
凰千晗眨了眨眼,把他的不悦收入眼底,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在他胸口呼了呼。
“不气不气,乖乖不气嗷。”
“咱们大人有大量,不跟这个老头儿计较。”落在孟敢眼里,就是典型的色令智昏。
帝诀就是这个色。
他有些看不下去地将凰千晗从帝诀怀里拽了出来,低声训斥,“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不能矜持点吗?”
帝诀感受着怀里空落落的温度,眼底的墨色翻涌,骨节分明的手掌微微紧了紧。
离得最近的一根二十多米高的庞大白玉柱瞬间裂开了个口子,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众人一时半会没有察觉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可是凰千晗是清楚的。
凰千晗一惊。
她朝着帝诀眨了眨眼,两只手指拽着男人宽大袖袍的边缘,奶猫撒娇一样轻轻摇了摇。
在绛紫色布料的衬托下,她的手愈发白嫩,指甲盖处粉粉嫩嫩的,看着就叫人想轻轻咬一口。
帝诀憋着的一口气忽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