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里除了这些建筑什么都没有啊？为什么要说让我们活下去？”

“四方圣院的意思是让我们自相残杀吗？”

可是四方圣院素来以清正凛然闻名整个神界大陆，就算是试炼，也应该不会让参加的弟子自相残杀吧？

紫云学院的首席大弟子毛远明和凰千晗被随机分配到了同一片区域。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呆在一个较为僻静的小角落里，目光正死死盯着刚刚那被反弹的灵力造成的一片废墟中。

废墟上浓烟滚滚，伴随着呛人的灰尘和一股难以言说的、似腐烂鱼肉的气味。

光是闻着，就已经让人有些生理性的不适应。

哪怕离得有些远，他依旧将凰千晗神色里的惊疑和警惕尽数收入眼底。

毛远明甚至看到，那少女往更暗处退了几步，鼻尖一耸一耸的。

这么滂臭的味道，她竟然还多闻了几口？

毛远明不懂，但毛远明大受震惊，并且对少女的味觉竖起一个大拇指。紫云学院和青阳学院虽然不对头，但是两家学院弟子之间顶多打打嘴炮，互相诋毁几句。

再不然就暗戳戳给对方使点小绊子，但也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毛远明很相信这个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对家学院的少女。

没有花里胡哨的原因，也不是色令智昏，而是一种莫名的、令人不由自主相信的直觉。

这废墟内，一定有东西！

毛远明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凰千晗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在走的过程中，他视线随意的一瞥，又看到另一个阴暗的、很难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阴暗的蛤蟆人。

那人一双清澈而沉静的眼睛，透过脸上的面具，和凰千晗看向了同一片废墟的同一个点。

察觉到了毛远明的视线，蛤蟆人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呆呆地看向了另一个废墟。

毛远明：“……”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位的身份。

这么显眼的面具，整个场地里除了那位越寒春找不出第二个人。

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天之骄子，怎么都这么爱往小角落里钻。

凰千晗在毛远明盯着她的第一眼就感知到了。

因此，在见到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男人之后，少女微微抬头，视线从废墟处移了过来，落在他的脸上。

眼神里带着浅浅的疑惑，“你有事？”

她记得记得这个人，紫云学院的首席大弟子。

当时刚到风行城，紫云和青阳两个学院小学鸡一样斗嘴的时候，这人还哭笑不得地安抚自己学院的师弟师妹让他们少说两句来着。

她的视线轻飘飘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傲气和尖锐，浅浅地、疑惑地看着他。

那张脸美的像是能破开所有的阴霾。

毛远明心跳蓦地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