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寒春：“……”

意识到凰千晗是在调笑他，他面具下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连带着漏在外面的脖子都染上了绯色。

边上的小青宝“呱呱呱呱”地笑，大眼睛全眯了起来，东倒西歪地跳上越寒春的掌心，在里面滚了半圈。

凰千晗也没再逗他，“你跟着我过来不就是想看看我是要怎么解决这城内的死气吗？”

刚入城时凰千晗就已经感受到了，整个城内的灵力稀薄到不存在，反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之气，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诡异感觉。

一句话概括就是——死气沉沉。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凰千晗在来到异世之前，是硬生生从那看不见天光的训练场杀出一条血路活下来的。

她曾经在密闭的房间内和一堆尚且还在渗着血迹的尸体相处过整整一天一夜。

她曾踩着反目的同伴的尸体，靠着墙疲惫地滑坐下来，也不知道是坐到了哪个倒霉蛋的肚子，还挺硌屁股。

环顾一圈，整个屋子甚至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低头一看到处都是死不瞑目的狠厉面庞。

那晚的感受，就和进入玄月城时差不多。

她杀过许多人，也从阎王爷手里救过许多人。

在刀剑舔血过，曾无数次九死一生过。她太熟悉死亡了。

虽然不知道城内的气息到底是什么，但是只要稍稍将这个世界的情况带入一下，很容易就能得到解决办法。

而看到外面肆虐的那些怪物后，凰千晗就知道，自己的猜测从一开始就是对的。

只不过她原以为在废墟和城内各个角落感知到的异样是死气凝聚而成，没有想到会是未知生物的存在。

少女淡淡启唇，向他二人，也顺带向外面正在观看比试的所有人解释：

“正邪相克，生死相对。”

“以生制死就是了。”

她偷偷试过，她的神凰火也能灼烧这些死气，但神凰火太标志性也太惹眼。

所以她用各种充满生命力和至纯灵药炼丹，丹炉之内，以神凰火淬炼和凝聚药材。这样炼制出来的丹药要是还不能克制城内的死气，那沈宿那家伙教给自己的东西可就是真的水到家了。

越寒春恍然，看向凰千晗的眼神更亮了。

毛远明想到什么，出声询问道：“千晗，你并没有料到这些怪物的出现，那当初第一批炼制的那些白色的丹药又是为了什么？”

少女“啊”了一声，“你说那个啊？”

凰千晗指了指院落外面。

“你在阵法里面当然感受不清，但是你可以现在出去看看那些进入第二关中实力不算高的弟子。”

天上的血月已经重新被云层遮挡，城内的怪物就像是潮水一般悄无声息地褪去，宛若从来没有出现过，但城内原本的平静早已被彻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