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鱼在管事嬷嬷的带领下进了一处小院,在这小院的厢房中,洗了一次极为奢侈的澡。
她实在瘦弱,府里没有合适的衣裳,也不好把小丫鬟的衣裳给郑鱼穿。
管事嬷嬷把自家孙女的衣裳挑了一套出来,穿在她身上并不合身宽大了好多。
不过比之沐浴前满身脏污,发丝都打结在一起的样子,此刻的郑鱼属实好看了不知多少。
在郑鱼收拾好一切,管事嬷嬷又为她将刚才划开的伤口重新上了新药包扎过后,外头已然来请人了。
她原本还想着等一口香甜的饭菜,毕竟已经长久没好生吃饱饭了。
萧寂派出去的人带着府医已经返回,确认了那小丫头的血真的能救人。
她的血确实对症状管用,那鲜血放进药汁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脉象就已经能摸出不同,
管事的不敢耽搁,回禀过萧寂后,便按其吩咐来寻人。
而萧寂这边刚安抚完亲妹妹,在听到郑鱼的血真能救人的时候,指尖不住的摩挲着手边的衣袖。
“你如何知道你的血能救人?”
若只是一册账本求点金银,哪怕日后将这丫头放在府中养到她老死,萧寂也会答应。
可郑鱼的血真能救人!
也就是说,她自信满满的要以福星造势的话,是一早就有准备。
这每一步如此精准,俨然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萧寂反而没了好脸色。
“雍州城十多年前发生过同样的旱灾病疫,我得过疫病且在那个时候活了下来,我曾用自己的鲜血救过养我长大的阿爷,我自然知道。”
萧寂的眼神中有审视,有对于面前小丫头话语的猜度,他像一只猎鹰,思考着自己的猎物是否能食用,会不会毒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