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茵从怀中摸索出一根发簪,发簪以羊脂玉制成,柄端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玉兰花,精巧而不失高雅,只是发簪上却染上了点点血迹,雪白通透的玉更衬的红色的血液更加刺眼。
“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根发簪啊,还是流茵…又做错什么事了?”流茵见染朝辞并不说话,而且脸色可怕的吓人,便嗫嚅着问道。
“不,我很喜欢,”,染朝辞接下流茵手中的发簪露出一个浅笑。
流茵见染朝辞接下发簪笑了,本想说句话,却咳出一口血来,胸腑间如火炙般疼痛起来,“小姐,流茵有点痛…”
扶起流茵倚靠在路边,从袖中拿出银针封住流茵的七穴,轻拂去流茵唇边的血液,“流茵,小姐现在要去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只要等一会,一会,小姐就带你回家好吗?”
“小姐,流茵没事,”流茵想阻止染朝辞。
“嘘,流茵你只要好好看着他们是如何付出代价就好。”染朝辞冰冷的手指覆上流茵的唇略去了她想说的话,语气像是微风般轻柔委婉,只是染朝辞的眼眸幽暗却似有什么东西将要喷发而出想要撕碎什么般让人不寒而栗。
“染朝辞,你个废物竟然还敢出来!”娇蛮的女声从背后响起从而又引发了一阵骚动。
“什么她就是那个天生的废材染朝辞?”
“可是刚才那几脚怎么可能是一个废材能发出的呢?”
“哼,肯定是别的高人在暗处帮她,可怜长的不错却还是个废材。”
染朝辞扫过说话的人一眼,他们竟不自觉的闭上了嘴,刚才他们看到的是人的眼神吗?阴暗幽深的让人如至冰窖,渗透到骨子里的寒意。
眼前的女孩不过十一二岁,面容虽还长开,但脸上的嚣张却异常浓烈。
她身上的衣裙以贵重的蚕丝流锦缎制成,虽然名贵但在贵族世家也较为寻常似在隐瞒身份,只是她的手上戴着一串红珊瑚手串,晶莹明亮的似有水在其中流动,而这红珊瑚手串便是当初澜海国献给嘉岳国的贡品,世上仅此一串,便赐给最受宠的淮宁公主,也就是眼前的七公主。
而七公主旁边站着一个身着红袍的男子,衣袍上绣着比女子还要繁复的花纹,手上握着的扇子还镀上了一层闪目的流金,比女子还要艳丽的面容若融于三月芙蓉之色,唇瓣似以滴上晶亮珠露的玫瑰般红润妖艳,他正笑意盈盈的打量着染朝辞,一双桃花眼中幽幽流动的妖媚之光竟让男子都微微失神,久负美名的夜王慕梓夜,美则美已,只不过……出身为皇室,自身所有都从出生便被给予,却不知道那种一种高人一等视他人于无物的高傲从何而来。
那个男子见染朝辞毫不客气的回视过来最后又不屑的移开视线,先是一愣,而后摇摇扇子,眼中的笑意就更浓了。
“朝辞为何不敢出府,倒是七公主殿下,出行为何不带皇家侍卫?我嘉岳陛下每日勤于朝政,明君之名连外国使者亦交口称赞,但若是公主为了一己私心使得刁民有伤公主千金之体,岂不使皇上忧心,皇上忧心公主便无法全心上朝处理国事,岂不有伤国体?公主殿下,出行还需谨慎啊。”染朝辞淡然说到,却字字珠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