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找你们当然有事,难道赵妈妈,您还想小姐现在坐在这等您来?”跟着染朝辞大胆了许多的流茵嘻笑一声说道,却是在说赵妈妈不识上下了。
“你这个臭丫头,竟敢笑我!”赵妈妈一听流茵话中讥笑她的意思,差一点气歪了鼻子,这个死丫头,以前都是被自己打得跪地求饶的,现在居然还敢与自己顶嘴!便直接充上前去想要给流茵一个巴掌。
“哼,你这婆子,难道还想动手打我不成?”
流茵看着以前对着自己也是经常打骂的赵妈妈反而挺起胸膛字字铿锵地说道,“我是五小姐的贴身丫鬟,也是府内的一等大丫头,而赵妈妈你,不过是府内烧菜的婆子,难道你还想对着我动手?!”
赵妈妈被流茵一顿冷喝给愕住了,只见身前的流茵昂着一张小脸,脸上之前的蜡黄之色也褪去了不少,显现出来的是一种健康的润红,肌肤莹润透亮,双目湛湛有神,现在皱着眉头冷喝的样子竟也与四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的气势差不多。
然而也只不过是一会儿,赵妈妈想到方才竟被一个以前被所有人随意打骂的丫头唬住便觉得脸上脸上有些羞愤,便讥笑一声,“就你还是什么大丫头,别说是你,就连小姐来了………”
“就连我来了,而后呢?”清冷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却惊了赵妈妈一跳,便转头向出声的地方看去。
少女一步步在走廊内向着后院走来,她身袭一身羽蓝色曳地望仙裙,随着她的脚步微微在地上曳过,如羽毛一般的软,如云一般轻,她一头的墨发挽成一个垂云髻,如被绸叠的黑缎中插着一对玲珑兰花碧玉簪,再以点点的碎晶莲蕊珠花缀在一旁的鬓发之中,唇不点则清浅若樱,眉不画则雾若远山,飘若回雪之灵秀,灼似芙蕖出渌波,而她的声音却清冷如寒水般深入骨髓,让人为之一惊。
赵妈妈瞪大了眼,这是五小姐?她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个微微诺诺,永远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五小姐的时候,而此时的五小姐即便是从一个走廊中走来,却仿若晨曦之中出现的夺目的朝阳一般,高贵自华的让人不敢直视。
“赵妈妈,你想说就连本小姐来了,然后你要怎样呢?”清寒的目光注视着此刻有些冒汗的赵妈妈,染朝辞淡淡的问道。
因为染衡在自己于这副身体上重生的同时,便恰巧回到将军府,所以这扶云院内的下人便也不敢再对这副躯体做出什么虐待性的行为,又因为最近的时间内自己不是忙于与流茵训练,便是在赶制沉戟堂的图纸,便也没有时间认真来好好“管教”这院子里的人,看来现在便得借用张婆来好好警醒警醒这些人了!
“小…小姐…奴婢是想说,只有小姐来了,奴婢才能放心呢。”赵妈妈在染朝辞目光的注视下干笑一声答道,这五小姐看上去便像换了个人似的,自己只不过一个烧菜的婆子,还是不要多说话的好了。
“哦?这样便最好了。”染朝辞坐在后院内流茵安排的椅子上,轻笑一声道。
“本小姐叫你们来也没有其他事,”染朝辞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数十个丫鬟,婆子,微微顿道,“就是觉得最近我们扶云院不太平,一个个是不是觉得在我这扶云院内呆不下去,要去谋点其他的生路了?”
“小姐,我们没有啊。”
“小姐,冤枉啊。”
……
看着院内此时大喊着冤枉的数十人,染朝辞淡淡道,“把张婆带上来。”
之前被打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张婆被两个将军府内的护卫拖了上来。
“想必这个老奴你们也是认识的,她在我们将军府内是十几年的老人了,竟然串通外人收受贿赂来诋毁我们将军府的清誉,意图毁坏本小姐的名声!真是不可饶恕!”染朝辞冷喝道。
“五小姐……五小姐,老奴没有啊……”被护卫拖上来的张婆口齿不清的说道。
“哼,母亲和四姐姐都已经认定你是了,你还敢狡辩!先给本小姐打十大板!”染朝辞冷哼一声说道。
事先已经被流茵“关照”过后的护卫当然不会手软,把张婆摁在长凳上后便吃奶的力打了起来,一声重过一声的板子声响起混合着张婆的惨叫声传入院内人的耳中。
轻轻着一口清茶,染朝辞微微扫过面色各异的数十人,不仅这张婆,这院子里肯定有不少染渡月和大夫人的人,自己刚才的话也便是告诉大夫人的人这张婆被大夫人抛弃了所以,你们作为棋子,某一天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小姐,你要的东西来了。”流茵对着染朝辞轻声说道。
“嗯,很好。”染朝辞应道,目光扫过院内的人一眼,自己知道刚才的十个板子的威慑,对于一些人根本无济于事,只不过,刚才的也只是开胃小菜,下面,才是真正的“大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