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一切恐怕在之前的路上开始便都是在她的算计中,从一开始的不屑离去引起染旭的不满,又算准了染旭桀骜,一激便怒的性格直至把染旭被父亲罚跪祠堂,对于人心掌握的如此精准,简直都让自己佩服。
“人都是会变的,是大哥太久未见朝辞才会如此觉得吧。”染朝辞看着染棣对一切都了然的目光轻轻笑道,不一样了吗,这只是个开始,以后你觉得不一样的地方会有更多,你可要好好习惯才行……
因为染旭刚回来便因染朝辞被罚去跪祠堂,而染棣也被罚去房间反思,所以大夫人与染渡月本来因为两人许久未归而欢喜的心情一瞬间一扫而空,也不想在大堂内再看见染朝辞碍眼,便与染衡说过之后直接愁闷地回房去了。
而大堂内也只留下了引起事端的染朝辞,和微微叹气的染衡两人。
“父亲,如果没有事的话,朝辞便也回房了吧。”眼看着大堂内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染朝辞便也觉得无趣想回房了。
“朝辞,等一下,”染朝辞刚想起身回房,便被坐在堂内的染衡叫住。
“朝辞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怎么不知道好好打扮打扮自己。”染衡走至染朝辞身旁上下打量,看见染朝辞一身略显的随意简约装饰后有些责怪般地说道。
以为叫住自己的染衡有什么事,却也不曾想竟是要说这个,染朝辞略微惊愕后,便浅笑着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繁琐的装饰时,却又被染衡打断。
“朝辞,父亲这次回来,只记得赏赐中其中有一匹太后所赐的素雪蜀锦放在府内的制衣间,朝辞便穿那一身做的衣裙赴太后寿宴,让其他府内的小姐看看我们朝辞丫头的风姿!”染衡轻轻地拍了拍染朝辞的肩膀骄傲地笑道。
染朝辞看着染衡的笑容微微有些愣住,一匹蜀锦便需数十名绣娘绣上三年所得,而素雪蜀锦则是以千年的天蚕冰丝捻入细羽丝在夹杂着极细的银丝为线,绣出繁复的花纹样式,穿在身上犹如缓缓流动的银光,更是蜀锦中的上上品。
但,这些都并不是染朝辞愣住的原因,而是染衡脸上的以自己为傲的笑意,染朝辞身为杀手,天性一向都是极其凉薄,从前世开始便没有让自己牵挂的人或事,当然也没有把这里视为自己所会去牵挂的东西。
若是一天即使是染府上下陷于危难,染朝辞说不定到时也只会冷眼旁观,或是依靠心情去慢慢思虑自己救或不救……
“父亲说这素雪蜀锦只有一匹,那四姐姐呢?”染朝辞轻声问道。
“渡月?渡月一向好缎子不知有多少,何况你是妹妹,她让让你又何妨。”染衡轻咳一声笑笑说道。
看着染衡脸上的笑容,染朝辞的心中却不知现在是各种情绪,染衡也知道染渡月若是知道唯一一匹素雪蜀锦若是被自己拿去也会心中不平,却为了让自己安心穿上那身衣裙而没有说破吧……
“好了,朝辞,父亲军中还有一些事情,那衣裙大略两天便能做好,记得去拿。”染衡笑着说道便走出门去了。
“是,朝辞会记得。”染朝辞微微垂眸道,可惜这些都是为了给以前的染朝辞吧,染朝辞轻笑,自己居然有一天会羡慕染朝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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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朝辞这个贱人!”大夫人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碗扣在桌上怒道。
“是啊,二哥第一天回来就被她害得去跪祠堂了,真是个闹腾的灾祸!明明是她的错,可偏偏父亲却又那么包庇她!”同在大夫人房内的染渡月也同样愤愤不平地说道。
“贱人!”大夫人回想着自己刚回来便被罚去跪祠堂,罚去反思的两个儿子,却又拿染朝辞丝毫没有办法便觉得气得一阵胸闷。
“夫人。”门外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
“什么事?进来吧。”大夫人喝了一口茶水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气,让自己微微平静下来后说道。
“夫人,奴婢方才在堂内听见,将军要把太后赏赐的素雪蜀锦给五小姐做衣裙,去参加太后的寿宴呢。”进来的正是一个在大堂内伺候的丫鬟。
“什么?!”还未等大夫人惊愕出声,染渡月便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说道。
(是的,没有Wi-Fi的我只能早点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