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明明知道淮宁公主邀约有诈,虽不至于怕她,但小姐却也不是这样莽撞,容易被激怒的人。
而且,后面发生的事情却真的让自己更加不懂,小姐竟然满足了那淮宁公主的所有要求,真是匪夷所思!
“你看这个吧。”染朝辞手中拿出一张纸条,声音沉冷。
幻樱接过,那纸条上只有几个小字而已,却让幻樱脸色大变。
因为纸条上写得便是‘你想知道母蛊在何处吗’?
“淮宁公主怎么会知道?!”幻樱不禁问道。
如果淮宁公主知道母蛊这件事情的话,那便不就是已经猜出了小姐的身份,那不代表…心中突然犹如一盆寒水浇下,皇帝不也已经知道了吗……
“慕渊还不知道,”染朝辞转眸,目光清明冷冽,“而且,淮宁也同样不知道。”
不知道?幻樱一愣。
“她当然不知道,”染朝辞望向那一片阴沉的天空。
“她昨天所做的事情,只是不过是为了让我在慕渊心中留下像我母亲一般的印象,让我不得不进宫,去撼动婉贵妃的地位。”
脑内又是淮宁那句几乎森冷的话,染朝辞嘴角却是冷冷的勾起,“她如果知道我的身份,那便可以直接与慕渊去说,同样能够达到她的目的,而不是用自己的命来诱我上楼去做这一切。”
“可是小姐,就算淮宁公主知道这些事情,您也不应该予索予求,以身犯险呐。”
流茵还是红的一双眼,虽然每次小姐的判断与预算都在掌握中,可是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安全才好啊。
染朝辞只是拍了拍流茵的肩以示安慰,自己当初知道淮宁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心中惊愕不已,但却知道从她口中套话的几率很小。
跟着她的原因只不过是……如果一个人的把柄被人握住,那便只有一个办法让别人不知晓,就是杀了她……
虽然在宫中杀掉一个公主是十分冒险的事情,而且淮宁当时身边还有其他的暗卫,所以自己才会跟上淮宁的脚步,想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杀了她。
“那淮宁公主不知道的话,那张纸条上的话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幻樱想了想,虽然按照小姐这么说的话是不错,但这样说的话,那母蛊这件事淮宁是怎么知道的呢?
怎么知道的?染朝辞嘴角却又是一个更冷的角度,如果是她的话,那一切却也都合理多了……
…………
“娘娘,夜了,早些歇息吧。”
邀霞宫内,一道清美窈窕的身影站在窗边,皎白的月光倾泻在她身上,竟显得绝美而又落寞。
那人转身,却是明眸清颜,正是婉贵妃,她站在窗边,细指却是捻上了台旁插着的花瓣,“淮宁公主的丧事如何准备的?”
那宫女一愣,“公主的丧事…据说是按照普通公主的下葬礼去做的。”
说完那宫女却是有些撇嘴,那淮宁公主的葬礼对外则称是普通公主的形式,可是却是从火海中挖出尸骨后草草下葬,竟像是平民一般凄凉又寒酸。
而且皇上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听说以前淮宁公主很受宠,却不想是这般让皇上厌恶……
“那皇上呢?”婉贵妃继续插着花问道。
“皇上…皇上还在御书房。”
那宫女有些支吾,不管以前,娘娘有无身孕,皇上即使不留寝,却几乎每日都会来看娘娘,这样三天在邀霞宫内看不见皇上的身影却还是第一次。
而且邀霞宫内以前来往的妃嫔都少很多,自己纳闷时却是在宫中听到一些风声,说是娘娘的荣宠马上要到头了……
御书房?婉贵妃却是轻轻勾起了唇,“太后娘娘也在吧?”
“是,娘娘。”那宫女讶然,怎么贵妃娘娘连这个都猜的到。
平时皇上进御书房无非是处理朝堂事务,或是批阅奏章…可是这次太后娘娘竟也进去了,而且好像过了很久都没有出来……
都在?都在便好,婉贵妃轻笑一声,手中的花瓣捻出荏弱的汁液,犹如谁白白流出的鲜血。
淮宁啊,淮宁,本宫给你东西,想让你成本宫的利刃,去手刃你的仇人,你却不懂感恩。
你以为你做的一切有用吗?你以为这样便能撼动本宫的地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