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穿着打扮成这样不是来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还是来与本县主同游的不成?”
那黑衣人相视一眼,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眼中微微的讶然。
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纵使是将军之女养出的性子,不怕死便也就算了,还能巧笑倩兮地在这说话,真是让自己惊讶。
抽出腰间的闪着寒光的长剑,一步步上前,“你有自知之明便好,那便不用我们大费周章了,若是你认命,我们能让你死的好看些……”
“呵,”染朝辞轻笑一声,婉转的眉间中的清浅晃晃而动,一瞬间刹乱了了人的心神,“自知之明?本县主向来都没有,不过你们倒是该有有才对……”
那黑衣人脚步一顿,摒了摒息,眼神扫过寺内一圈,却是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但却无端地让人感到诡异,冷冷出声,“你在搞什么鬼?”
“幻樱。”染朝辞淡淡出声。
便有一女子悠悠地同样从屋檐上飘下,走至那女子身边,那张冰冷却可爱秀美的小脸不是幻樱又是谁。
黑衣人眼眸微缩,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那屋檐上的女子,这样便只能说那屋檐上女子的功力比自己还要高。
不过,那又怎样,寺外可是有暗卫近百人……
“南宫笙,你难道还在等我来请你出来吗?”染朝辞转眸看向一处,轻轻勾唇道。
“不敢,不敢,属下只是想再多看看小姐的平静淡定的风姿。”
一声疏朗的嬉笑声响起,那黑衣人眼眸一缩,便见一个身着黑衣绣红莲的男子从一处走了出来。
“我倒是更想看看你半夜睡在殿外的样子。”染朝辞清眸扫过,淡淡开口。
“别别,这冬日如此寒冷,若是属下在殿外冻病了,可就无法为小姐做事了。”
南宫笙眨眨眼赶紧笑道,眸中却是懊恼,自己还想着去看小姐的对着这近百的杀手会不会有惊慌的反应,却忘了小姐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下自己倒是要倒霉了。
“为我做事?”染朝辞微微挑眉,“那你为我去暗杀掉这幕后主使如何?”
“嘎?”南宫笙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你知道我们是谁派来的?”
那黑衣人看着面前如入无人之地悠闲地聊着天的两人,错愕后冷眸盯着染朝辞问道。
“太后娘娘最近可安好?”染朝辞不答,却是淡淡一笑反问道,却已经不答自知了。
那黑衣人眼眸一冷,举着长剑向着染朝辞刺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便更不能让你活着回去了。”
“嘶。”那黑衣人低声一呼,急速退身,胸前的衣服上已经多出了一道血痕。
眼前是那个刚才出来的黑衣男子,面容被黑巾遮去,唯独留下的一双如春风般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那眸中黑暗血腥的气息比起自己更加的深沉浓重。
握紧了手中的刀,自己也是暗卫中的个中高手,却连他是如何出刀的都看不见……
这只能说明,眼前这个男子武功与自己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来人,东方偏角放箭!”那黑衣人急速一退,朝着寺外大喊一声。
自己杀不了她们,难道她们三个人还能躲过这上百支的利箭?
喊完之后,回答他的却是寺内的一片寂静之声。
默然无声中,接连不断的凄厉惨叫声在寺外响起,那黑衣人眼眸紧缩,倏然望向寺外。
却见寺外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十几个同样身着黑衣红莲的人,手中的武器挥舞着,却当自己这边的人不过是他们手中玩物一般,残肢,断腿,剖腹,血液飞溅中,黑暗血腥的气息瞬间蔓延。
惨叫声间,那站在窗边的清丽女子抬手,素白的手指执起靠近窗边的枝头,那晚秋中惟剩的枯曳的花衬的她那绝美的容颜如舞蝶般鲜活生动。
染着殷红胭脂的樱唇微启,清清冷冷的声音仿佛秋季吹过的一抹凉风,一弯皎月,清寒入心,“杀吧,一个都不留。”
面容祥和的佛像看尽喜乐的眼眸下,魔魅邀宴,血腥的大门完全开启……
……………
“你是说,在寺内,你去看马车回到寺内后,染五小姐便不见了?”
大堂内,皇帝听完诉秋的话后,眼眸微凉问道。
“是,皇上,在寺内找了好几遍都不见县主的影子,奴婢心里担心,所以才先来回禀皇上。”诉秋满脸忧心地说道。
“寺内可有什么情况?”皇帝出声道。
“寺内?”诉秋似有些想不过来,“寺内空无一人,也没有其他异样的情况。”
“空无一人?”皇帝淡淡皱眉,“为什么县主身边会没有一个人?”
“这个…是县主说如果自己身边的丫鬟走了的话会让别人起疑,所以便没有带丫鬟,奴婢当时想着县主的心情,所以便也答应下了。”诉秋低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