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此时她侧了个身,露出那双剪水双瞳来。
拓跋澈眼眸一定,再也挪不开目光,竟生生吞咽了好几口唾沫,额头也渐渐沁出一层薄汗。
他想起刚刚兄长的情形比他现在好得多,果然是个能忍的。
李遂意望着他,知道这是皇族男子的老毛病又犯了每每动情之时便喉头发紧,头痛欲裂,浑身冒冷汗。
“殿下先回去罢。”他躬身道,“这里有奴看着。”
端王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刚刚兄长隐忍的克制,便更了解他的心思来。
端王坦然颔首:“也好。”
待他走后,李遂意站在高台上,又派了几名侍卫留意陆四小姐,防着她被其他男子看了去。
因着陆四小姐和丫鬟扎在贵女堆中,倒也没见到什么外男。李遂意只见这位小姐沿岸尝尝粽子又饮了些冰镇酸梅汤,显然是来游乐的,倒是个单纯不做作的姑娘。
只可惜……
李遂意叹气,只可惜长了张嘴。那一口瀛州话着实拐了一些。
不多时,李遂意便见一俊朗男子走到陆四身边,似乎低头在跟她说着什么。
李遂意心底一惊,担心陆四小姐被其他男子拐骗了去,急急地下了高台。
待走得近了,他才发现那名男子是陆四小姐的大哥,当今的舞阳侯陆瓒,便松了一口气,远远地看着。
“我说了没外男跟我讲话嘛!”陆四生气地对陆瓒道,“你来奏嘛来了?”
陆瓒听了春夏讲的事情,感觉不能让小妹在外抛头露面,扯了她袖子沉声道:“这里人杂,跟哥哥回家。”
陆四也隐约知道兄长是在担心自己,只能撅了嘴道:“好吧。”
四小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唯有一事略略开心,那便是赢了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