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她从床上扶着坐起。
陆四虽然不想吃喝,但明显身子扛不住,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她歪歪斜斜地倒在陆瓒的手臂上,一开腔又是哽咽。
“哥哥…”她垂泪道,“我犯恶心…我吃不下去…”
陆瓒心中大骇怎么就泛起了恶心?难不成这么快便有了?
他虽未娶亲,却并非未尝人事。他知道女子有孕后少说也要两月才害喜。
此时秋冬也端了饭食进来。
她将食盒里的菜一一端到床边的案几上,咬着嘴唇看着四小姐,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陆瓒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道:“你下去吧,再去请个大夫来,要元京最好的大夫。记着…切莫声张!”
秋冬一惊,心下了解几分,转身急急地去了。
“小四,不管发生什么,你吃两口。”他嘴上劝着,又端了一碗粥来给她,“哥哥知道你没心情吃,但是不吃东西身子会垮,你硬塞也塞进去一点儿吧。”
陆四擦了擦眼泪,望着哥哥手上的粥,打算吃一点儿。
然而她并未梳洗,想要漱了口再进食,于是出声喊道:“春夏!将我漱口的盐水拿来!”
陆瓒面上一僵,随即又道:“盐水在哪儿?哥哥去帮你拿。”
陆四道:“在我平时放胭脂水粉的妆奁旁边…你找不到的,还是让春夏来吧。”
她又唤了两声春夏。
然而春夏并没有应她,门外只进来个面熟的小婢,小声地道:“四小姐需要什么?奴帮小姐去拿。”
陆四又将盐水的位置重复了一遍。
小婢出了内间后,陆四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望着陆瓒出声:“春夏呢?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