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擎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手下死死地捏着三爷后颈。
老年人根本就不是青年人的对手,何况是个高大威猛的鲜卑男子,哪怕他受了伤,也能轻松掐断他的脖子。
三爷从头到尾大气不敢出,有时走得慢了还被陆银屏骂上两句。
“臭老头,走快点儿!”她不高兴了就骂,“磨磨唧唧,吃屎都你赶不上热的!”
凌太一一脸恶心。
慕容擎瞥了她一眼,也没说话。
几人顺着地窖入口下去,不几时便到了地窖。
地窖中并没有什么东西一些发了芽的土豆,几个坏掉的桌椅书橱,角落里还有些木桶,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阿韦将火把塞进凌太一手里,用尽力气移开其中一个木桶。
地窖密不透风,但木桶后却有乾坤。
阿韦将几个木桶全部搬开,露出了一个大洞。
凌家堡是石壁垒成,偏偏这一处被挖空。可以看到百尺之下有一处空地,后面便是九王山。
“想要出去,便只能从这里去九王山。”阿韦说着扯过三爷腰间的钩子来,“不过据说九王山中有野兽,亦有迷阵,你们想好了,要不要下去?”
说是这么说,但他依然找了一把绳子来,一条接一条系得结结实实。
钩子的一侧挂在木桶后的书橱上,另一侧则被他绑到自己腰间。
“诸位慢慢思考,我先走为敬。”他笑了笑,蹲在那个洞前,身子慢慢探了出去。
一撒手,人不见了,只有绳子在簌簌地往下窜。
陆银屏伸头一看,见阿韦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解开了绳子朝着地面一滚,轻松落地。
她将绳子收上来,三下五除二便绑在三爷身上,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她故意将绳子放了一截,三爷的腿着了地。
随着一声惨叫,估摸着他应是骨折了。
阿韦将三爷的绳子解开,向他们摆手示意。
慕容擎想了想,将绳子扯了上来。
他并没有绑在身上,只是在手臂上缠了几圈,抓着绳子顺着洞直接跳了下去,在位于地面几尺之前停下。
松手,降落,一气呵成。
陆银屏赞道:“好身手!”
她也想学着慕容擎那样,但被凌太一阻拦了。
“人家功夫好,即便没有绳子也能毫发无伤地下去。你是谁?你行吗?”
陆银屏沮丧地道:“你莫要看不起我,等我平安回去便跟我夫君学功夫。”
说归说,仍是老老实实地将绳子系在了腰上。
不看还好,一往下看就觉得渗人。
她迟迟不敢下去,抓着绳子对凌太一道:“你可得帮我看好了,那钩子别挣开了,绳子别半路断了…”
“行行行。”凌太一连连点头,“你事儿怎么这么多?我踹你下去了。”
“别!”陆银屏眼眶含泪,“我下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