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到狐狸精母妃眉毛上扬,眼角眉梢都带笑,口中却道:“这个呀,这个秘密不值钱,我早就知道啦。”
宇文馥一听,想了想又附过去说了句话。
“老妖婆?”陆银屏惊呼,“不就是嘉…”
话未说完,便被宇文馥捂住了嘴。
“秘密只能说一次,说完我就忘了。”宇文馥笑嘻嘻地道,“四四想要说出去,就得让别人拿出好东西换才行。换走了,四四就忘了。”
这说法…倒是新鲜。
“我不说”陆银屏点点头,“我不说出去。可您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馥拍着胸脯道:“我是辈分最大的那个,自然什么都知道。四四想知道什么,就得拿好东西和我换。”
陆银屏觉得他完全是在胡诌,压根就不相信他,还得哄着他道:“好好好,下次我拿个大赛梨跟您换。”
“大赛梨是什么?”
“是瀛州的特产,一种很好吃的梨。”
-------------------------------------
陆银屏换了身新衣裳,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瞅瞅裴太后。
拓跋珣靠在宇文馥大腿上,抱着二楞子睡在了她刚刚歪过的榻上。
宇文馥打了个哈欠,也蜷缩着眯了过去。
刚收拾好了还没迈出门槛,便听见院内有金铃宝珠脆响。
一个抬头便瞧见天子走来,脚底生风。
她小声唤道:“元烈!”
拓跋渊大老远地便瞧见她穿了新衣裳,花枝招展,像只蝴蝶,当下便冷了脸。
“花花绿绿的,成何体统?”他不悦道,“穿成这样,你要去找谁?”
陆银屏指了指榻上的宇文馥爷俩,示意他小声。
“这是织室那边昨日送来的,陛下觉得不好看?”她咬了咬嘴唇道。
陛下自然觉得她十分好看,但陛下不希望她这么好看。
“宫内禁军侍卫那么多,随意走动都能看到不少人。”他又问道,“你去哪儿?”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去哪儿他早晚也能知道。
陆银屏又偷摸看了一眼宇文馥爷俩,见他们还在睡着,便大胆地环住了天子窄腰。
“我不说陛下肯定也要知道,所以我还是招了吧。”她撒娇道,“元烈,我想去看看太后。”
拓跋渊冷着脸:“不到求朕的时候永远也不会撒娇。”
“臣妾又不求别人。”陆银屏踮脚亲了亲他下巴。
蜻蜓点水显然不够,天子瞥了一眼睡得死死的祖孙俩,背过身去,一手搂着美人细腰,一手托着她后脑索吻。
有长辈和幼子就在旁边,谁也不敢放肆,浅尝辄止便分离开来。
天子垂着眼眸,高挺的鼻梁轻触她脸颊,似乎有些愠怒:“一个失势的太后也值得你如此操心?”
陆银屏亲没亲够,脑子也懵懵的,手指紧紧地拽着他前襟,模样既委屈又有些欲罢不能。
“云芋蜜豆。”
宇文馥突然出声,吓得俩人立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