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刀法狠辣,想来是被什么高手指点过。
温鸯只有背上的一把弓和箭囊中的几支箭,简直一点用处也无,自然不能让这女子近身。
闪避之间他高声道:“是主人命我来的!”
听到这话,那中年女子愣了一下。
在她愣怔之际,温鸯退开了几步又道:“主人说,等他事成,不日便可将你接回。在此期间仍要好好照料里头二位,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你面上唯一还能用的眼睛也不需要了。”
本是半恐吓的话语,那女子听着听着却笑起来。
她将刀丢在一边,朝着身后的忿怒金刚像磕头跪拜。
“您听到了吗…他原谅我啦…他要将我接回去侍奉啦…”
温鸯蹙了蹙眉头,绕过她向外走。
那女子依旧不停地磕头,眼泪从那两颗黑豆似的瞳仁中溢出。
“只要我看好他们…只要我完成最后一件事…我就能回去…也能见到他了…娘娘,您听到了吗?”
温鸯听在耳中,神情毫无波澜。
他将殿门一扇一扇合上,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披云楼。
-------------------------------------
韩楚璧在外又搜寻了一日,依旧一无所获。
在他带着人沿着河岸折回时,听到身后有阵阵马蹄声响。
韩楚璧回头,一张几乎与暗夜都要融在一处的黑脸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阿擎!”韩楚璧摆手道,“这么快就从东海来了…你去过青州了?”
慕容擎稍稍勒住了马缰,放慢速度同他一道并行。
“我没有去青州。”他道,“陛下说,浮山的事情不要我插手。”
韩楚璧有些奇怪:“那浮山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怎么连你也不能介入?”
慕容擎看了看他,此时天色已晚,韩楚璧黑得除了眼睛里的光便再也看不到脸色。
“太祖在位时发现覆蕉是暴症的根源,便下令全国销毁覆蕉和五石散。但有一位大臣因私藏覆蕉被腰斩,全家上下几十口被发往东海南的一处小岛。”慕容擎解释道,“那处岛屿多大魏流徙而来罪臣,后来魏齐交战,鲜卑人不善水战,索性将那座岛放给大齐,自此便归入了大齐囊中。后来又过了几十年,大齐内部分裂,岛上的人不甘囿于一岛之内,劫掠了船只上岸他们是魏人,不愿意去大齐,所以来了青州港。”
“后来呢?”韩楚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