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璧今日不巡防,在家休息,等着老娘上好吃的补补身子,媳妇儿说好听的补补脑子。
好吃的上了一桌,然而媳妇儿却换了衣裳要出门。
“去哪儿?”韩楚璧问。
陆珍束起头发,拿了桌上的长刀配在腰间。
“梵天太子在祈愿寺讲经,小四和陛下也在。今日你不去巡防,我担心人太多他们俩会有事。”
韩楚璧托腮直勾勾地看着她,咽了咽口水道:“他们带了不少人,用不着你亲自去。”
陆珍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用手背擦擦自己嘴角示意。
韩楚璧用袖子揩了揩嘴巴,大大咧咧地道:“看自己媳妇儿流哈喇子又不丢人。”
陆珍走到他跟前,捏起他下巴俯视着他。
对视之间,让韩楚璧有些心神荡漾。
他伸手揽过她腰肢,噘着嘴道:“珍珍…”
陆珍一低头,用前额狠狠地顶了他一下。
“嘶…”韩楚璧的鼻子被她顶得发酸,眼泪都要掉出来。
“没正形。”陆珍捏了捏他的脸,似乎觉得手感不如妹妹的好,便松开了手,又道,“过几天小四就要走了,这一走又要几年见不到…我们几个做哥哥姐姐的实在愧对她,我想多看看她。”
韩楚璧将她抱到自己腿上,靠着她的肩膀道:“四妹妹要是个姑娘家,在咱们家住一辈子我都没意见…只是她现在跟了陛下,你还是避着点儿…元烈不是个善茬,从前北伐行军,他可以不吃不喝,但他身边的惯用的东西,谁都碰不得的,女人也是。阿擎不就因为慕容樱的事儿跟他闹得挺僵?两个都挺好的人,偏就这点儿上抠抠搜搜的。”
陆珍一拳捣在他后背上,冷冷笑道:“你们这些臭男人,竟将女人当做物件。”
陆珍力气同男子差不多,若不是韩楚璧早练就一身金钢铁骨,这一拳下来怕是要捣出内伤。
“不是男人将女人当做物件,是我们本就不动脑子。”他咳了两声,将陆珍抱得更紧,“媳妇儿进了自家门,那就是自己的一块肉。别人若想过来割上一块,那是要跟他拼命的。”
见陆珍神情软了下来,韩楚璧再哄:“元烈带着四妹妹听经看戏,咱俩也好久没逛逛了。你等我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陆珍这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韩楚璧哄好了媳妇儿,又想上来亲两口。
韩母打了帘子进来,见他在厅里就摁着陆珍噘嘴,气得操起擀面杖追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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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寺内禅房,天子盘坐在蒲团上,垂下眼眸,聚精会神地听着前殿梵天太子讲经。
陆银屏听经听得眼皮直耷拉,索性将三个蒲团拼在一处,直接倒头呼呼大睡。
天子脱下黑色外袍,给这佛混子贵妃披上。
不一会儿,窗棂上映出了李遂意的上半身。
拓跋渊起身,轻手轻脚地开门走了出去。
李遂意见他袍子没了,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躬身道:“梵天太子还有一讲便完事儿了,后头想要在城中游行,好施些甘露给穷苦百姓。”
拓跋渊漠然:“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