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骑三轮车到市场上买点石灰回来,这两天就能把活儿干完。”
“行,我先给亲家母说一声,咱就干。”杨善民说着就披上棉袄到陈陆的屋里找黄婉青说干活儿的事。
“不行不行,这怎么使得呢?”黄婉青一听他要给家里刮白墙,赶忙拒绝,“您和丽娟他大哥就好好歇着,不用干活。”
“亲家母,你是不是担心我们刷不好?这个你尽管放心,农闲的时候我和大山还给人家当小工挣钱哩,这点儿活不在话下!保证给你干得美美的!”杨善民赶紧给亲家宽心,表示刷墙自己是很专业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来这里是参加丽娟的婚礼,那就是我家的贵客,怎么能叫您干活呢?再说这外头这么冷,哪里能干活?您就好好歇着,真不用您干活!”
杨善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大妹子,不瞒您说,我这人也没有啥大本事,除了种地就只剩下一把力气。我家丽娟命不好,遇上梁建国那么个畜生。当初我只想着俩人有娃儿撵到着城里头怎么都能过下去,谁知那畜生一家竟然把我女子和俩娃儿都撵出了家门。”说到这杨善民忍不住红了眼眶,继续道:“也是我们没有本事,帮不了娃儿,真不知道她带着俩娃儿在这城里头咋生活。这回她有造化遇上你,不仅接受她还接受两个娃儿,我心里感激,可嘴笨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就让我尽一点儿心意,要不回去了我这心里头也不畅快。”
话都说到这份上,黄婉青也不好拒绝。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想为儿女多做一点儿事儿呢。只是人生来所处的环境不同,能力不同,所能为儿女做的贡献也不同。但是不管贡献大小,那都是父母的一片爱子之心哪!
“大哥,你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呢?您想做就做吧,谢谢您!”黄婉青道。
杨善民一张老脸红了红,也不知道该回啥话,摆了摆手就出去了。
杨大山速度也快,找人问了卖材料的地方,很快就把刷墙要用的东西都拉了回来,父子俩说干就干,搭好脚架子就干上了。
杨丽娟从外头回来就见大门口一侧的墙边上立着脚架子,老父亲和大哥杨大山正站在脚架子上刷墙。
“爸,大哥。”
杨善民扭过来见是姑娘,嘴里哈着白气笑道:“回来了?赶紧进屋去吧,外头冷。”
“爸,你们怎么在这干活呀?”
“哦,我都和你婆婆说过了。我见你这白墙都掉墙皮了,趁着这两天在,和你哥给你刷刷。你别管了,先回去吧,外头冷!”杨善民说着就继续转过去干活。